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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拉她進屋後,什麼也沒有乾!”
潘大壯不是不知事的毛頭小子,除了隔壁村的小寡婦,他還跟村裡一個有夫之婦有過幾次關係,有沒有真成事他哪能不清楚。
他就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光著身子一時迷糊了才以為昨天跟劉念洞房,現在聽旁人質問他,他第一反應就是否認,再一細想,他可能真的沒洞房,大可理直氣壯些。
可這話他說出來根本沒人信!
帶他回來的潘愛黨頭一個不信,臉上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哪怕他說兩情相悅或者劉念昨天答應了,是因為彩禮錢今天才鬨起來都比他說什麼也沒乾強。
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想了損招趁村裡人都在地裡忙的時候把姑娘強娶回家,他說他什麼也沒乾,村裡其他人也不信。
“上回他偷我家雞也說沒偷,後來從他家後院刨出雞毛來了,他和他老娘都死不承認。”
人群中與潘大壯有過前怨的嬸子抱怨。
她這麼一說,村裡人就想到了葛春花母子倆的德性,一樣的做錯事死不承認,一樣的記吃不記打。
就拿偷雞這件事來說,都查實了,葛春花還說那是野雞毛,好像村裡人沒見過野雞似的,之後還天天去失主家哭說人家冤枉了她兒子,要不是那家人也強硬,轉頭把潘大壯打了一頓,葛春花恐怕還想訛幾個雞蛋回去。
潘青山聽了不由皺眉,倒不是想起葛春花母子的性子,而是氣村民這個時候不團結起來維護村裡人,竟幫著外來的知青揭村裡人的短。
“我要去公安局驗傷,公安會還我清白。我一定要讓公安槍斃了他們!”劉念哭喊了一聲。
提到公安,潘大壯也怕了。
他其實也知道昨天劉念的狀態不太對,不管有沒有成事,他這事也算耍流氓。現在耍流氓是有可能被槍斃的,他還沒有兒子,還不想死。
聽到公安,圍觀的村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劉念看著不聲不響氣性卻這麼大竟然要報公安,城裡來的女娃到底不一樣。
“小夫妻的事,哪裡用叫公安呀。”有年紀大的婆子開口勸她。
“是呀,睡都睡了。”
“去去去,都彆在這兒圍觀,不乾活了!”潘長青揮手趕人,又使喚自家婆娘,“不知道把人扶進去呀。”
“不去。”
劉念語氣抗拒,可身子不爭氣,自己站都站不起來。
扶著劉念的李向紅也抵不過葛鳳和她長媳的力氣,被兩人一拉一扶,不等她反應呢,懷裡的劉念已經到了葛鳳懷裡轉眼就進了院。
“哎!”
李向紅虛喊了一聲,跟著一塊兒進了院,暗想昨天劉念被扶去潘大壯家是不是也是同樣的情形。劉念的力氣比她還不如,哪裡是村裡嬸子的對手。
周前進怕兩人吃虧也跟了進去,後頭跟著是潘家人和潘大壯。
潘愛黨守在門口把院門一關,擋下外麵眾人的視線。
“走吧,天都要亮了!”
他出聲趕人,心知這件事村裡肯定是想大事化小,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免得亂傳壞了村裡的名聲。
“劉知青,這件事是大壯他娘不對,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報公安也沒用呀。是,你是出了一口氣,可以後呢?”
潘長青進去苦口婆心地勸劉念,又朝葛鳳使眼色。
葛鳳也沒想到劉念的性子會這麼硬,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這事的確有她推了一把,她不想事情鬨開。
“是呀,咱們女人這輩子不就指望嫁個好男人。你這嫁的也不算差,就算大壯以前有什麼不對,含糊一下日子不是不能過。”
這樣的話劉念一句也聽不下去,卻得聽她們一個個輪番勸,勸得她都沒力氣裝哭了。
話說她們還真一點醫學常識也沒有,她從高處摔下來了站都站不起來,也不知道叫個大夫替她看看,萬一傷著腿或者傷著喉嚨了呢?
她自己是清楚自己沒事,她們什麼也不知道卻也一點沒想起來。
李向紅倒是想起來了,卻明白現在不是提的時候。
另一邊,潘長青也把潘大壯叫到角落狠狠訓了一頓。
“我娘說她都辦好了,鳳嬸子幫的忙,我看她也沒太反抗,就……”
潘大壯雞賊地把葛鳳拉下水,這會兒也不提沒跟劉念圓房的事,把事情平了才是最要緊的。
劉念說到底就是一個偶爾硬氣一回的柔弱女子,等事情過去了,有的是收拾她的時候。
“少來這一套,我們還不知道你們母子,占便宜占個沒邊,遲早把自己送進牢裡。我先前是不是說你要是再犯就不管你了?你看現在這事鬨的,你自己解決去吧。”潘長青說著作勢要走,免得潘大壯把鍋甩過來。
“彆呀,現在她也不聽我的。我和她是正經結婚,不是耍流氓,我娘昨天沒跟你們說我和她結婚呀?”
“可劉知青說她沒同意!”
“讓嬸子幫著勸一勸她不就同意了。我們就是看對眼結的婚,就是沒錢大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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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辦事也是真摳呀,結婚連個糖都不分,你說村裡會有人信你結婚不?但凡你昨天擺幾桌酒,事情也不會成現在這樣。”
“這不是農忙嘛~”
“專挑農忙的時候白得一個媳婦是吧?這事影響太壞了,要是村裡其他人學你們怎麼辦?我肯定不能讓你家這麼乾。”
“村長叔,你說我該怎麼辦吧。”
“我不求彆的,你家準備些糖,自家親戚那兒分一分總要吧。自家不想辦酒可以不辦,但知青院裡你得送一桌菜過去。”
“讓他們不好意思再鬨是吧?我懂。”潘大壯衝潘長青挑眉。
潘長青看得眼疼,“你可彆看著聰明犯糊塗。該出的錢要出,彆學你娘那樣,死摳死摳的,你看村裡有人待見她不?還有,你最好去一趟鎮上,跟劉知青把結婚證領了。”
“有了結婚證我是不是就沒事了?”
“那得看劉知青願不願意。”
劉念鬨這一出也不是想擺脫潘家,而是為了便於以後拿捏潘家,在潘家婆媳輪番相勸後,她迎來了男人認錯的名場麵——下跪。
“劉知青,我真的不知道你昨天病了,我以為你是自願的。”潘大壯跪著向劉念認錯。
“劉知青,你看大壯他都下跪了,肯定是知道錯了。他是個好孩子,就是偶爾性子憨了點,卻沒有什麼壞心思。事情也就這樣了,你們不如就正式結婚吧。我做主,讓他補你一百塊彩禮錢怎麼樣?”
潘長青好聲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