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甜,酸死了。”
“可能煮了水就不酸了。”
“水果能煮水?”
“水果在古代常用來煮水或者蒸食……”
說到這兒劉念就不說了,她不知道這個時代能不能聊古代的事,還是謹慎為妙。
她很快又換了話題,卻不想劉永安聽進去了,以為她想吃蒸酸梨子。
隔了幾天,他趁她約了知青去挖野菜時偷摸在路上給她塞了幾個梨子。
“劉知青,給你,我剛在山上撿的。”
撿的為什麼要給她?
劉念微愣了一下,發現手上的梨子圓潤無瑕,蒂頭的斷口也新,一看就剛摘下來不久。
原來是特意送她的嗎?
這孩子怎麼比她還懂人情世故?
劉念莫名覺得自己輸了,挖完野菜回家,趁家裡沒有人,就把野梨子削皮切塊煮成梨子水,水裡加了李向紅給的紅棗和冰糖。
酸梨子煮成水後,酸味減輕不少,殘存的那些又被甜味中和,喝著酸澀味沒有太衝還有點開胃。
她現在常去知青院跟女知青開小灶,吃的是她去年讓劉家幫她醃的野豬頭。
那豬頭老大一個,她們吃的又省,從去年冬至吃到現在還沒有吃完。
她們覺得每天切上薄薄一片可以吃到清明,劉念卻有點受不了。
她總覺得那豬頭已經開始發臭,她們堅持說沒有,還說天氣這麼冷,醃豬頭又那麼鹹,肯定不會壞。
比起她們的常識,她肯定更信自己的味覺,隻能變著法子勸她們多吃點。
今天她們上山挖了野菜,劉念還另挖了幾樣草藥混在裡麵,都是對腸胃好的,就怕她們吃出腸胃炎。
造成她們腸胃火的元凶醃豬頭肉今天會切一塊剁碎跟野菜拌在一起做餡,最終做成野菜團子進她們的胃。
劉念嫌歸嫌,卻不能不去,不然她們不好意思切肉下來加餐。
這簡直是個惡性循環,早知道她就把做好的肉收進空間放著了。
拎著煮好的梨湯,她經過劉家時朝在院裡玩的劉永紅招招手。
“小紅,去拿個湯碗來。”
“奶奶,”她高興地打了招呼,“我這就去。”
其他孩子已經改了對她的稱呼,一般沒有其他大人在的時候會叫她姐,唯有劉永紅堅持叫她“奶奶”。
除了這點,劉永紅其他方麵都很乖,還特彆機靈,劉念讓她做點什麼她總非常勤快地答應。
很快,劉永紅就端了一個比她臉還大的湯盆出來。
劉念怕她半路摔了,“你慢點,彆摔了。”
“摔不了。”
劉家的孩子嘴是真硬呀,她腹誹,看著劉永紅到了跟前,就把放籃子裡的湯罐拿出來朝著劉永紅的湯盆裡倒。
她不敢倒太滿,怕劉永紅端不動,就倒了小半盆。
“好了,拿進去吧,用你哥給的野梨子煮的,嘗個鮮。”
“好。謝謝奶奶。”
“受不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