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待好老叢,讓他務必不能離館,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披起衣服匆匆出了門。/br見到那位女神仙的時候,棠姑娘正站在河邊樹下等我。/br她依然戴著麵紗,但穿了一套白淨素雅的衣服,安靜地看著河水。/br儘管她的臉龐我看不全,但卻感覺到她臉色有一些蒼白,身子好像挺虛弱的。/br我同她打了個招呼。/br她神情真誠,又帶著一些大晚上打擾我的歉疚。/br“寧先生,我先將情況同你講一下,你再決定幫不幫我。”/br我喜歡她這種淡然又沒有彎繞的講話方式。/br“你說。”/br棠姑娘點了點頭,將事情前因後果講了。/br前麵曾說過,棠姑娘為了讓小圓乎能像正常人一樣活下去,想了很多辦法給他閉上慧眼,卻一直沒有成功。/br前幾天,有一位叫花姐的拳台捐客,找到了棠姑娘,讓她去打幾場拳。/br花姐與棠姑娘早就認識,深深知道棠姑娘的實力,之前也曾找過她多次,但棠姑娘從來沒答應過。/br可這次,棠姑娘卻答應了。/br原因無它。/br因為棠姑娘推算得知,這次花姐介紹的幾場拳,極有可能讓她找到那位能夠幫忙給小圓乎閉上慧眼的人。/br花姐便帶著棠姑娘去了晉西南商會的地下拳台,前幾場本來打得好好的,可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揭穿了猖打假拳,導致當時與猖同台的棠姑娘也不能再打下去了,按照她們兩人最初約定,棠姑娘還欠花姐一場拳。/br今天花姐打電話來,讓棠姑娘去參加一場閉門比武。/br閉門比武,兩名武師關在一個房間之內勝負鬥,不讓外人觀看。/br勝者走出。/br敗者抬出。/br這種打拳方式,其實比擂台拳賽更加刺激。/br為避免事後尋仇或惹出官司,參加閉門鬥的武師都會戴上麵具、不介紹名字、不講拳腳師承、沒有主持醫護,由於場內隻有武師兩人,裡麵發生了什麼、雙方怎麼打的、最後誰勝誰負,均隻有天知曉。/br外麵壓拳之人,等同於在開盲盒。/br據花姐所說,這場閉門鬥是因一位叫‘阿運王’的神秘大佬過壽,這家夥好拳,他手下為了哄阿運王開心,組織了這場擂。/br屆時,阿運王會親自給贏拳者二十萬獎金和一顆金壽桃。/br花姐在拳台捐客界名氣挺大,阿運王的手下找到了花姐,讓她帶一位實力強悍之人來。/br棠姑娘身手一流,且還欠花姐一場拳,花姐便給棠姑娘去了電話。/br本來棠姑娘不想參加這種閉門鬥,可掛完花姐的電話,她起了一卦,結果大為吃驚。/br卦象顯示,她要找的人今晚南極星高照,紫氣縈繞,有過壽之象,大概率就是阿運王了,於是,她立馬回電話答應了花姐。/br“花姐說,阿運王非常神秘,過壽隻邀人慶祝,不露麵見客,今晚隻有贏拳者才能見到他。我之前推遲花姐,一來自己不想參加閉門鬥,二來這幾天我練功太耗神了,身體素質很差,如果自己去打,今晚肯定不可能贏,見不到阿運王。”/br“你練什麼功成了這樣子?”/br“月棠功法中有一些辟穀排毒法門,上次見你時,我已連喝了三天苦尋茶。實不相瞞,我現在隻有平時三分之一的水平。”/br“所以你就找了我?”/br“寧先生,如果請彆人,要麼身手不好、要麼我信不過。你是小乎的好朋友,你幫我贏下拳,見到阿運王,告訴我具體情況,我才能有下一步打算。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曉棠都會答應的。”/br講完之後。/br棠姑娘向我深深欠身,行了一個大禮。/br我見她目光灼灼,眼神中帶著無限懇請,似乎生怕我會拒絕。/br上次下大雨房塌,要不是小圓乎跑過來報信,我們現在墳頭都長草了。/br黎沫夏遇見了危險,也是小家夥幫忙,我才能救下她來。/br彆說一場拳了,就是十場,我也得替小家夥給打下來。/br我回道:“沒任何要求!我絕對捧著那顆金壽桃回來,當成給小圓乎添壽的護身符!”/br棠姑娘聞言,大鬆了一口氣,眉頭變得舒展起來,美眸欣喜。/br“我替小乎先謝謝你。”/br正在此時。/br遠方有三四位小混混,看到了棠姑娘仙女一般的模樣,衝我們吹起了流氓哨。/br其中一位還笑嘻嘻對我們大聲說:“靚女!你男朋友看起來好衰啊,有沒有考慮過做我的馬子?我好強的,帶你去酒吧喝上八杯蛇酒,每杯保兩次,十六次足夠你身子發軟啦!”/br這貨還衝棠姑娘做著腰部一拱一拱,極具侮辱人的動作。/br他幾位同伴哈哈大笑。/br我眉頭擰成了川字,很想過去扇這幾個**毛大耳刮子。/br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棠姑娘不僅沒害羞沒生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剛才的話並不是對她說的,轉頭對我說:“我們去打計程車。”/br當事人都不說什麼,我也就忍了。/br可對她這種毫無情緒的表現,我實在好奇,忍不住問。/br“你都不生氣的?”/br棠姑娘聞言,眼睛像黑曜石一般看向我。/br“不生氣,我隻對在乎的人有情緒。”/br我:“……”/br往前走了兩步。/br她回過頭來。/br“寧先生,我試試你的身手如何?”/br“怎麼試?”/br她突然芊手一指遠處幾位小混混。/br“看我們兩人誰先過去,將他們全丟下河。”/br我靠!/br她這叫不生氣?/br話音剛落。/br她嬌軀一擰,往前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