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彆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就說可不可行!”/br喬大斬釘截鐵地回道:“可行!我本以為你調度阿運王出來,會找個地方伏擊他,沒想到你卻直接殺向西貝山療養院守株待兔,這招實在太絕了!”/br兵者,詭道也。/br用鬼目雕調度阿運王出來之後,我當然可以想辦法在一個地點對他進行伏擊,但這貨身邊帶那麼多的墨門下屬,伏擊不僅局麵複雜,算計困難,而且一不小心極容易翻船。/br我乾脆反其道行之。/br阿運王見到了信之後,他自己身體又不行,為了搶回鬼目雕,不可能單獨前往,必然會帶著下屬離開西貝山療養院去赴約。/br西貝山療養院隻是一所私立的高端療養院,阿運王帶下屬走了之後,裡麵肯定空虛,我乾脆和喬大直接前往西貝山療養院,讓喬大先弄開阿運王住的病房門,自己帶著試劑潛伏進去,而喬大在院子外貓好等著。/br阿運王赴了空約之後再回到病房,我在病房裡守株待兔,直接給這貨打上一針,再與喬大裡應外合,直接遁逃離開。/br思路既定,接下來就是細節的問題。/br我與喬大商量落實了一下每一個具體環節,反複推演了幾次,確保全部可行,代價最小,最終敲定了方案。/br喬大笑嘻嘻地說:“大佬,你這種人才,開一個破武館實在太可惜了,不如入了我們盜門,以你的智商再招攬幾位技術高手,無論是白盜、紅盜、黑盜,江湖上誰不稱你一聲風爺?”/br我回道:“盜門還分黑白紅?”/br喬大說:“當然分了,所謂白盜就是……”/br我立馬打斷:“我就隨口一問,你彆解釋,我沒興趣聽,更沒興趣加入。”/br喬大:“……”/br我拍了拍他的肩膀。/br“事不宜遲!我現在回去寫信和拿試劑,你先去西貝山療養院旁邊等我。”/br兩人分開。/br我打了一輛車回會館。/br敲了敲門。/br小可給我開的。/br這丫頭今晚竟然又睡沙發,手機上還放著未玩完的貪吃蛇遊戲,顯然一直沒睡。/br我問:“你一直沒睡?”/br小可沒回答我,反而湊了過來,用鼻子聞了聞我身子,滿意地點了點頭。/br“沒有惡心的精油味……我去睡了,晚安!”/br她抱著毛茸茸的小熊玩偶,一跳一跳地跑上樓了。/br我也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br發現裡麵的燈關著,但電腦卻開著,上麵播放著鹹濕片,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br布萊恩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一隻腳曲著,手在掰自己的腳趾甲,掰完之後,還放鼻子上聞一聞,再隨手丟掉。/br我非常無語,指著電腦桌旁邊裝有威廉眼睛的玻璃罐。/br“教授,你一天到晚腦子全是這件事,不怕威廉半夜來找你?”/br布萊恩聳了聳肩。/br“威廉還活著的時候,也喜歡看,她還常讓我學。”/br我說:“你先暫停吧,講正事。”/br布萊恩聞言,神情興奮:“哦!上帝!你是不是幫我買到回去的機票了?”/br“機票的事等下再說。你這個試劑,一個成年人,要打多少才能達到黎探長感染那種程度?”/br“這是高濃度的鵝絨疥試劑,隻需五毫升就可以了。”/br“好!給我來上五支!”/br布萊恩瞪大了眼睛。/br“寧,你為什麼要這麼多?”/br“我之前被狗咬過,現在要報仇,給它打針!”/br“打幾條狗?”/br“一條!”/br“哦!天呐!這條狗太可憐了!”/br布萊恩給我灌滿了五支針管,用一個盒子裝起來,遞給了我。/br我拿到之後,轉身出門,布萊恩卻扯住了我。/br“寧,我的機票呢?你知道的,黎探長還等我回去找醫學專家研究鵝絨疥的解藥,這事情非常急迫,我很想破解這個科學難題!”/br布萊恩雖然人好色,但研究科學這方麵,確實很有專業精神。/br我對他說:“不用著急,解藥我們已經研究出來了,黎探長人已經無礙。”/br布萊恩聳了聳肩:“寧,這個玩笑並不好笑。”/br我說:“你明天有空去問問一位頂尖醫學專家。”/br布萊恩問:“誰?”/br我回道:“小可。”/br出了門。/br我打車前往了西貝山療養院,路上寫好了一封信。/br信裡先大罵阿運王簡直畜牲不如,連一隻鳥都虐待,把鬼目雕抽血抽得瘦不拉幾,導致自己找了幾個賣家,人家都嫌棄不要鬼目雕,還損失了不少賣肉喂養錢,隨後警告阿運王,限他明晚九點前來豬玀嶼,帶上四百萬把鬼目雕給贖回去,如果超過了時間,油炸吃掉,要是阿運王不親自來,清蒸吃掉,如果敢帶下屬來陰人,烤著吃掉。/br將信紙給折起來,把羽毛放了進去,封上了口,信封麵寫上“西貝山療養院阿運王親啟”,落款為“來自你爺爺花癲鶴對你祖宗十八代的親切問候”。/br事情非常緊迫。/br時間拖得越久,不可預測的情況就越多。/br我必須雷厲風行,給阿運王上藥,再探出他基地的位置,迅速端掉。/br隻有他倒了,那些蝦蝦霸霸才會消停,我們所有人才安全。/br到西貝山療養院門口見到喬大,已經是早上四點多了。/br喬大雙目放著精光,手指著西北山療養院保安室。/br“這個時間點是人最困的時候,我最喜歡在此時做事!幾個療養院的保安正在保安室瞌睡,把信給我,我去放他們桌上。”/br我將信給了他。/br喬大拿著信,在黑夜中晃了幾晃,轉眼在我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