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喬大反饋過來的信息,阿運王住所在龍灣的一棟獨立屋裡麵,大彆墅,裡麵的安保嚴密程度,比西貝山療養院還嚴苛。/br黎沫峰讓我去搞定阿運王,目前我身邊其實一個幫手都沒有。/br王平這些天在萬銘大廈演戲。/br付東、豹叔、小朱三人,我安排了他們在會館逮那位下蠱人的任務。/br從我內心來說,卓希性命安全之事,遠比逮阿運王重要萬倍。/br畢竟逮阿運王失敗了,後續還有翻盤的可能,但如果逮下蠱人失敗,那位又撩又魅又多金的姐姐,極有可能要下去跟閻王爺打麻將,這結局我想一想就心口哇涼哇涼的,根本接受不了。/br所以,不管要采取什麼辦法,搞定阿運王隻能由我自己來。/br單槍匹馬闖進龍灣彆墅裡麵逮他,肯定不現實,彆說阿運王身邊有那麼多墨門的好手,就單純這貨自己,我能不能搞定他還存在未知數,何況黎沫峰的要求又高,提出必須拎著對方的衣領子來見他。/br也就是說。/br黎沫峰要活的。/br對付這種實力強悍,安保嚴密的對手,無非就是兩點,一是要將對方從主場調度出來,破除他身邊的環境保護,二是要將對方的下屬從他身邊弄走,破除他身邊的人員保護。/br太難了。/br輾轉反側想了好一陣子,迷迷糊糊地睡著了。/br翌日大早。/br我吃完早飯出門,先去蛋糕店買了一個大蛋糕,又去藥店買了點人參,開著黑色淩誌,直接去了太古拳館。/br太古拳館的一位弟子,剛好打開了大門。/br我拎著禮物下了車,走到門前,衝那位弟子笑了一笑。/br“靚仔,我來拜訪何師傅。”/br老叢這幾天在跑生源和就業渠道的事,他告訴我,前天何銘已經從櫻花國回來,精神狀態不佳,一副被身體被掏空的疲態,十八家拳館,迄今為止唯獨太古拳館未與我們簽協議,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理它。/br我被卓希和阿運王之事弄得焦頭爛額,吩咐老叢暫時不用理會,對方有情況變動及時告知我就行。/br太古拳館弟子見到我,雙目噴火,咬牙切齒,一副見到了殺父仇人的模樣。/br儘管何銘在櫻花國被人設計坑了之事,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是我做的,但隻要腦子沒進水,都知道在國術協會換屆的當口,作為主要候選人的何銘突然遭了變故,肯定是我搞了鬼。/br對方有任何情緒表現都正常。/br我對他說:“喂!我來拜訪何師傅,你沒聽清楚啊?”/br對方咬著牙說:“你等著!”/br本想拿支煙點了等著,可抽出煙,剛掏出打火機,從大門裡衝出二十來人,由太古拳館首席大弟子梁慶民帶隊,嘩啦一下,將我給團團圍住。/br梁慶民抬腳一踹大門旁邊的花瓶。/br“啪啦”一下。/br花瓶碎裂,裡麵養著的花被踹斷,潑了一地泥水。/br梁慶民看都沒看我一眼,轉頭對一眾師兄弟吩咐。/br“有人毀壞拳館元青花瓷瓶和極品紫薇,動手打!”/br臥槽!/br元青花?/br要不要嚇我!/br太古拳館一眾弟子像餓虎撲食一般朝我撲來。/br我疾速退了兩步,衝梁慶民喝道。/br“梁師傅,我來道歉送匾額的!”/br此話一出。/br梁慶民臉色微變,手一揮,一眾弟子停了下來,但他們依然呈包圍之勢,隻要情況一旦有變,隨時都能再次將我給撕巴了。/br我舉起了蛋糕和人參禮盒。/br“這是我送給何師傅道歉禮物!”/br又拿起了淩誌車鑰匙。/br“車後座裡麵,放了太古拳館的匾額,我也帶來了。”/br太古拳館匾額,上次我摘下來之後,拿著去了宮廷坊,為了震懾中武門查大華等人,當他們麵“上菜”給砸了。可後來我又吩咐老叢重新做了一塊一摸一樣的,畢竟太古拳館我們始終要納入麾下,到時匾額還是要掛。/br梁慶民見我手裡的東西,沒吭聲,冷著臉示意一位師弟。/br這位師弟過來拿了我手中的車鑰匙,先去了旁邊的淩誌車,打開車門,從後座裡抱出了牌匾。/br我說:“梁師傅,我單槍匹馬帶著誠意而來,翻不了浪的,你現在要打要殺隨便吧。”/br屋裡傳出來一個聲音。/br“住手!”/br穿著大褂的何銘出來了。/br他整個人像變了樣子,瘦了一大圈,一副大病初愈的虛弱感,本來他那引以為傲的胡子,看起來也沒打理,亂糟糟的。/br何銘臉上無任何表情,隻是衝我做了一個手勢。/br“寧師傅,裡麵請。”/br梁慶民滿臉憋屈,但也隻能無奈地讓眾弟子散開。/br我大踏步進了太古拳館。/br到了會客廳,何銘示意我坐,轉頭見一眾弟子還圍著,他衝眾人喝道。/br“沒出息!在拳館我還不至於靠你們保命!”/br眾弟子隻得散去了。/br會客廳裡隻剩下我與何銘兩人。/br時間緊迫。/br我必須抓緊進入正題,將禮物放在了桌上,滿臉誠懇。/br“聽說何師傅在櫻花國受了一點驚嚇,身體抱恙?”/br何銘冷哼一聲:“尚可,在寧師傅的掛心之下,至少沒客死他鄉。”/br我說:“我今天來太古拳館,一為探望與道歉,二來有事想求何師傅幫忙來著。”/br何銘回道:“不敢!寧師傅準備何時舉兵吞並,直說就是,老朽恭候已久,快等不及了。”/br我問道:“何師傅,能否請猖出來說幾句話?我有涉及阿運王的緊急事項要與他商量。”/br阿運王幾個字一出。/br何銘目光一淩,下巴胡子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