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運王不愧是大佬,人倒架不倒,仍然霸氣十足,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態。/br“你們知不知今晚在作死?”/br不管黎沫峰有沒有成功,反正事情也已經做了,我怎麼還能讓他繼續裝逼下去?/br我轉頭對喬大說:“他嘴巴臭得很,你去撒一泡尿呲進他的嘴裡,記得要瞄準!”/br喬大也不客氣,當即走了過去,解開腰帶,準備撒尿。/br“黃帽風!!!”/br阿運王衝我發出一聲嘶吼。/br喬大卻係上了腰帶,撓了撓頭。/br“還真撒不出來。”/br我走了過去,蹲在他身邊,衝他臉上吐了一口煙圈。/br“墨門四大天王阿運王,好大的威風!我黃帽風,蝦蝦霸霸來的,不僅今晚作死了,前段時間也作了不少死,你要不要聽?”/br“……”/br阿運王雙目死死地瞪著我。/br我開始跟他講故事。/br“大佬你六十大壽,組織了一場閉門鬥,感謝你給了一枚金壽佛和二十萬賞錢,我薅了你不少頭發。然後呢,我利用你的頭發,找出了鬼目雕的位置,將你的寶貝給搶了出來,送給了自己的朋友。”/br“在你療養的當口,我順帶把你手下猖所控製的十八家拳館,全部給拿到了手,並扶持了我的女老板當上了國術協會副會長,如今風兮會館儼然有全港第一武館之姿,想必這事你很清楚,就是沒空騰出手來教訓我,對麼?”/br“你沒空,我有空啊!作為一位小蝦米,我最喜歡乾的事就是逗龍王玩,怎麼會允許你安心療養呢?在西貝山療養院,我假借花癲鶴之名,給你寫了一封文采斐然的信,約你出來見麵,弄了你一身糞便,請問還有印象嗎……”/br話說到這裡。/br阿運王雙目暴凸,臉上肌肉抽搐,牙關咬得哢哢響動,咆哮著想從地上掙紮起身,可完全站起不來。/br我身邊的電話突然響了。/br一看號碼。/br黎沫鋒打過來的。/br我衝阿運王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br“乖!彆說話哦!”/br接通了電話。/br“喂!我是寧懷風!”/br“你自己的手機呢?”/br“艸!掉了啊!”/br“我剛才在送人去警署的路上,漏接了你電話。臭島鵝絨疥基地,連同醫生二十多人,一個都沒跑掉,設備也被一鍋端,你那邊也一定成功了吧?”/br我立馬打開了手機外音,假裝聽不清楚。/br“喂!你說啥?大點聲!”/br“我說!臭島鵝絨疥基地,醫生和設備,全被我們一鍋端了!你逮著阿運王了嗎?!”/br黎沫峰在那邊大聲吼道。/br我說:“知道了!老子又沒聾,你這麼大聲作什麼?阿運王正躺地上練瑜伽呢,地址在XX,你快點來吧。”/br掛完電話。/br信息量又大又刺激。/br阿運王已經徹底懵了,就像腦袋突然遭了一記狠狠的棒槌,傻在了原地。/br我對他挑了一挑眉毛。/br“大佬,腦瓜子又嗡嗡的吧?我給你往下捋一捋!在弄了你一身臭糞之後,我還給你打上了幾針,藥就是你拿來揾錢害人的鵝絨疥提取物,至於怎麼弄來的,你就彆管了,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唄。”/br“你生病了,去了臭島基地治療,我也悄悄去了,見到基地挺震撼。但我這人從小就有一個臭毛病,仇富,最特麼見不得彆人揾大錢!所以呢,今天晚上我約你出來,費勁千辛萬苦逮了你。黎大探長呢,則帶著人去端了你精心打造的基地。”/br“事情就這麼簡單,你應該聽明白了嗎?”/br阿運王大口喘息,身軀顫抖,臉色蒼白,目呲欲裂,全身呈現出一股小宇宙爆發的姿態。/br“不可能!絕對不可能!!!”/br“啊……噗!”/br眼前突然一陣猩紅溫熱。/br阿運王嘴裡狂噴一口鮮血,雙目翻白,栽倒過去。/br我一抹臉上的血,與喬大麵麵相覷。/br喬大咽了一口唾沫。/br“不會……被氣死了吧?”/br“大佬,講真,你剛才的話有點過份了,不過我喜歡。”/br我心中一激靈。/br如果阿運王被氣掛了,那特麼就得不償失了。/br黎沫峰還吩咐讓我逮活的呢!/br我趕緊俯身過去,探了一探他的鼻息,又捏了捏脈搏,發現這貨隻是暈了,鬆了一口氣。/br喬大好像突然反應過了什麼,急問:“你剛才是不是約了黎刺頭來這裡?”/br我點了點頭:“對啊。”/br喬大說:“那什麼……我有事先走了!對了,記得給我辦茉莉香金會員卡!”/br這貨沒從大門口溜,反而沿著倉庫的柱子,蹭蹭幾下上了房頂,掀開了上麵的陽光瓦,鑽了出去,沒幾下在我眼前消失,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br我在倉庫等了十五分鐘左右。/br黎沫鋒風塵仆仆地趕過來了。/br我見到他身上有一些傷痕,衣服還未乾透,顯然在臭島基地他遇見的困難也不小。/br黎沫峰見到地上的阿運王,轉頭衝我豎起了大拇指。/br“我挑!八極運王,南粵第一八極拳高手,被你弄成這個死樣子,以後可有的吹了!”/br“少特麼廢話!趕緊把他給弄走……不對啊,你一個人來的?”/br“對!我今晚必須將他關在隻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連夜突審,爭取明天一早將普杏等幾家醫院查封!”/br講完之後。/br他背起了阿運王,剛往外走兩步,眉頭頓時一皺。/br“他怎麼這麼臭?”/br我說:“唔好意思,我剛才把他打出了屎。”/br黎沫峰聞言,滿臉懷疑:“你這麼牛逼嗎,又特麼靠偷襲吧?”/br我惱道:“滾一邊去!”/br黎沫峰笑了笑,對我說:“有空去約沫夏看電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