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之事,實則是恩師當年遺留下來的問題,按江湖道義,我本應該隨你們去港市一起解決。可恩師去世之前,曾反複交待,讓我從今往後就做一位普通皮匠,過往之事,留待有緣人去解決。”
“師命不可違,薑某心中本就歉意滿滿,如果再收錢,我就沒臉見人了。”
我們見他實在不肯收,隻得作罷。
兩人再次謝過薑師傅,離開了皮鞋鋪。
在路上。
棠姑娘問我:“寧先生,你什麼時候回港?”
我回道:“我都不知道羅雲師徒是否還在港市,必須馬上趕回去。”
棠姑娘“哦”了一句。
我問:“怎麼了?”
棠姑娘笑了笑。
“沒什麼。我是想說,小乎的慧眼差不多快要閉上了,你們離開之後,我們也馬上要搬離這裡,帶他雲遊一段時間。”
“準備去哪裡?”
“地點不定,隨緣。”
“我們好像每次見麵都火急火燎的,希望下次相遇沒什麼麻煩事了。”
“嗯。”
她這一“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但卻不覺得尷尬,反而覺得與這種純粹而淡然的姑娘相處,舒服而沒有任何壓力。
回到棠姑娘租住的地方,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馬上離開。
小圓乎雙手叉腰,閃著大眼睛。
“寧叔,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要不我再給你磕兩個?”
靠!
我隻得將本來準備給薑師傅的紅包塞給了小圓乎。
小圓乎見狀,揮著小胖手,滿臉通紅,不斷往後躲。
“你這是乾什麼?!我不能要,絕對不能要!”
我沉著臉咬著牙:“這是我一片心意,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小圓乎隻得哭喪著臉收下了。
這小子比我真能裝!
離開的時候,棠姑娘和小圓乎送我們到村口。
小圓乎與豹叔告彆的方式非常特彆,朝他不斷丟黑寡婦,每響一下,念一句。
“死汗巾,一路走好啊!”
“不要留戀我,我會過得很好。”
“……”
我感受到了一種很不祥的送彆氛圍,趕緊將豹叔給扯走了。
到了鎮上等公交車時。
豹叔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