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那些人驚了一下,紛紛轉頭看向了靈床。
高全峰突然睜開了雙眼,滿臉疑惑地看了一眼靈床,又轉頭看向了我。
“不好意思高爺,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念咒,咳咳......”
眾人見是我在咳嗽,臉色稍解。
旁邊小可和王平嚇得臉都白了。
高全峰長歎了一口氣。
“念了好幾遍,總感覺沒受到佛主的感召。”
“也罷,我先去休息,等大卓和小希來了再說吧。”
王平立馬前去,扶起了高爺,往後麵休息室而去。
我對樂隊那些人說:“死者的身份有一些特殊,白天來告彆的人少,你們先去休息,等下來了客人,我再叫你們過來,諸位辛苦。”
他們聞言,轉身去專供樂隊的休息室休息了。
這些人一離開,我趕緊去檢查卓二哥,發現他人還暈著,一切正常,便轉頭問小可:“丫頭,怎麼回事?”
小可滿臉無辜。
“我隻能讓他暈,就像龜息術一般,看不出呼吸,體溫比正常低不少,但即便龜息術也可能會咳嗽,這個我控製不了啊。”
王平也從後麵轉出來了,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
我對他吩咐:“你趕緊去跟福運堂說一下,就說死者生前是開賭場的,有很多沒解決的爛帳,為了不打擾死者,也彆再經我們同意了,讓他們直接婉拒所有來參加告彆的客人!”
王平回道:“好!”
白天倒還真有幾批卓二哥生前的朋友,估計是去大尊士玩見到了公告,前來告彆,但均被福運堂給擋在了門外。
我生怕高全峰吃飽了沒事又出來看看自己的大侄子,便時不時跑到後麵休息室找他聊騷兩句。
高全峰不大鳥我,每次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瞥我一眼,然後半閉著眼繼續念佛經。
晚上八點多,卓希處理完大尊士的事,來到了福運堂。
她先去休息室見了高全峰。
卓希昨晚哭了好久,又熬了一天一夜,眼睛紅腫,臉色非常不好,看起來滿滿都是悲傷過度的模樣,她見到高全峰之後,一把抱住了老頭,嗚嗚開始哭了起來。
這是真哭。
當然不是哭卓石之“死”,而是哭兩位黑心混蛋的哥哥。
高全峰不斷地安慰卓希。
“哎呀,小希你節哀,你彆再哭了,你一哭,我也難受......”
正在此時。
福運堂的工作人員從靈堂外匆匆走了進來。
“幾位,外麵來了十幾人,說是死者的大哥,怎麼勸都不走,要不要讓他們拜祭?”
卓大哥來了!
卓希一聽,立馬抹了抹眼淚,轉頭對王平說:“隨我出去迎接大哥!”
我又向工作人員補充道:“讓樂隊彆休息了,以最高規格的禮儀相迎!”
眾人轉身大踏步向靈堂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