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
“賠多少?”
花姐雙手叉腰。
“五百萬!”
我笑道:“花姐,等清明節我多燒點紙給你好不好啊?”
花姐一聽,人一歪,直接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來了啊!風兮會館黃帽風強我啊......”
又來這招?
小可見狀,實在受不了了,氣得直接抄起了旁邊的掃把,一口東北話飆出。
“你跟誰倆呢?!”
她準備朝花姐身上砸去。
“來啊!打我啊!有種就往我身上砸!”
花姐這種沒臉沒皮的人,今天打走了,明天還會來,根本沒用。
我拉住了小可,拿出手機,給黎沫峰打了一個電話。
“黎探長,作為治安專員,我會館遭人敲詐五百萬,你是不是得過來管一下?”
“你在搞笑吧,誰敢敲詐你黃帽風?”
“花新枝啊!”
“你說花姐啊?這事我信!你告訴她,我想她了,打算請她食粥!”
剛掛完電話,花姐竟然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臉色蠟白。
“剛才是黎刺頭?!”
我沒吭聲,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喝。
小可說:“拜托你以後鬨事看一看門口掛的治安牌匾!”
花姐聞言,跑出去看了一下嵌在牆上的治安牌匾,立馬跑了回來,直接抱住了我大腿,嚇得不行,哆嗦著聲音哀求。
“風館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千萬不要叫黎刺頭來,這家夥簡直是畜牲,我不想再栽他手裡......”
後來我才知道,花姐這次被拘進去的,起初撒潑打滾、滿嘴噴糞,弄得一眾阿sir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奈之下,他們報告了給了上級黎沫峰。
黎沫峰過去之後,對她一頓收拾,給她造成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至於怎麼收拾的,花姐也不敢說。
倒是印證了一句話:惡人自有惡人收。
見我喝著茶一直不答應,花姐一把鼻涕一把淚對我說:“風館,你不是想找五百錢嗎?我知道他們在哪裡,現在就帶你去,你讓黎刺頭放過我!”
上次風兮會館開班慶典,會場來了一個盲女和年輕混子,他們上來就說是墨雲會館的人。
盲女還露了一手驚人的五百錢功夫。
花姐曾告訴我,年輕混子叫死沙皮,河背寮一個坑蒙拐騙的拳台掮客,半年前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了一個盲女,兩人還以師姐弟相稱。
至於他們那天為什麼會冒充墨雲會館來砸場,花姐的解釋是因為墨雲會館在港市武行人眼中是一家死拳館,冒充他們不會出啥事,而如果冒充彆家拳館來砸風兮會館的場,被人家發現後,死沙皮師姐弟容易被群毆。
對於這個解釋,我一直將信將疑,曾讓花姐幫忙找一找他們。
我對花姐說:“不錯,你get到我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