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我好像找到破解你招數的辦法了......你們在搞咩鬼?”
卓希將風衣放下,臉上紅暈未散,理了理頭發,身子輕輕倚靠在半人高的書桌上,回味似地輕咬著下唇,目光帶著一絲嗔怪和戲謔,手轉動著書桌上的圓珠筆。
我咳嗽了一聲。
“豹叔,卓老板身上刺撓難受,我給她抓跳蚤。”
豹叔反問:“有工資加嗎?”
我回道:“沒有。”
豹叔聞言,滿臉無語。
“沒工資加你這麼卑微乾什麼?!大老板,再有錢也不能讓員工當保姆使喚!”
卓希白了我一眼,轉頭對豹叔笑道:“豹叔,我知,下次一定改正。”
豹叔一扯我的袖子。
“來來來!再打一場!”
我說:“快出發了,到佛山再說。”
豹叔急得不行:“彆啊!到佛山我可能就忘了!”
我指著被豹叔撞壞的鎖。
“你想不想去?不想去就留下來修鎖。”
豹叔嚇了一跳,撒丫子先跑了。
我和卓希轉身下了樓。
到了樓下才發現,門口烏泱泱來了一群人,除了風兮會館名下十八家拳館負責人和大師傅,連上次在武聖廟拜山的萬銘集團高管全都來了。
敢情剛才王平說還有事,是去搖人過來送行了。
我感覺就這場麵,估計以後自己掛了送上山都沒這麼隆重。
卓希出門之後,立馬從樓上的魅惑小女人變成了意氣風發的大姐大,衝他們微微點了點頭,抬手看了看表,回身對我們說:“三位師傅,出門吧。”
我理了幾下長袍的衣領,身後跟著豹叔和白姑,大踏步出門。
“風爺!”
一眾人等衝我們抱拳,齊聲高喝。
不僅豹叔和白姑嚇了一跳,連我也嚇了一跳,幸好自己也算見過大場麵,沒失態,衝他們抱拳回禮。
王平手中捧著三套紅頭巾和紅腰帶,遞給了卓希。
卓希接了過來,給我們頭上紮上紅頭巾,腰上係上了紅腰帶。
紮好之後,小朱、付東、老叢三人,每人手中端著一碗擂茶,遞到了我們三人麵前。
我們接過了碗,一飲而儘。
出門擂茶返門米酒。
擂同雷,寓意踏出此門,風雷乍響,所向披靡。
酒同久,白色槳液,表示歸來清白無傷,長長久久。
王平衝大家亮起了空的擂茶碗,高喊一聲。
“風兮會館!”
眾人齊齊回道:“武震香江!”
王平再喊:“今日出征!”
眾人再回:“縱橫四方!”
所有人再一齊向我們行禮。
“兄弟平安!”
這是舊時洪門迎送接駕禮。
重要人物出門或進門,門內子弟齊齊站在門口,紮上紅頭巾、紅腰帶,本來大家還要口中齊念迎送詩“久聞兄弟多仁義,腳踏蓮花朵朵開,小弟堂前來接(送)駕,恭迎(送)大哥平安來!”,但因為會館坐落在大街上,王平將眾人念詩的步驟省略了。
儘管知道這隻是一個儀式,但仍然讓人頭皮發麻,熱血沸騰,感覺不將三祖金身塑像和“南粵雄宗”牌匾扛回來,都對不起那碗擂茶!
卓希向我們一擺手。
“三位師傅,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