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粵傳武大會是國術界的聚會,月棠宮是玄學門派,而且還不屬於粵港澳三地的,來湊什麼熱鬨?
我問小圓乎:“月棠宮怎麼會來參會?”
“唔知。”
“你師父參加正式比賽還是表演賽?”
“唔知。”
“她參會什麼目的呢?”
“唔知。”
我頓時有點發毛了。
“一問三不知,你小子到底知道什麼?!”
小圓乎呲牙咧嘴,忍著疼痛,肥嘟嘟的身子往椅子後挪了一挪,眼淚汪汪的。
“我就知道你打了我!我一定會告訴我師父的!”
我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告訴你師父?你知道我旁邊這位大佬什麼身份麼?”
小圓乎轉頭瞅了瞅黎沫鋒。
“什麼身份?”
我說:“他叫黎沫峰,你沫夏姐姐的親哥啊,你肯定聽她講過,她哥是港市超級大探長嘍?今天晚上,我陪他在這裡抓隔壁房間幾個頂級重犯,馬上就要成功了,你倒好,一串黑寡婦點臭糞,把對方全給嚇跑了!”
“你知不知自己犯了多大錯誤?這事情我要是同你師父講了,你說她會不會把你打得屎尿失禁?!”
小圓乎聽完,嘴巴張得老大,上下打量了黎沫峰好一會兒。
黎沫鋒掏出了證件,衝他亮了一下。
“小撲街,知道犯什麼錯了麼?”
我本以為小圓乎被嚇住了。
誰知道。
這小子吸了吸鼻涕。
“沫夏姐姐怎麼有這麼醜的哥哥!”
臥槽!
他的關注點竟然是這個!
“你小子......”
我差點被氣得腦溢血,抬手又想打。
黎沫鋒也滿臉無語,將我直接拉出了房間。
我憋得從腦門到膀胱都快要爆炸了,狂吸了兩口煙,儘全力壓製心中的情緒。
“乾嘛?”
黎沫峰撓了撓頭。
“上次沫夏被花癲鶴逮去,你和我老豆被逼無奈,最後找一位小靈童算出了她的位置,就是他吧?”
我回道:“對!就這小子!搗起蛋來氣得人牙根發癢,這次全被他給搞砸了!”
黎沫峰:“......”
我問:“你發什麼呆?”
黎沫鋒問:“我剛才聽他說,咱們的位置是被他給算出來的?”
我回道:“對呀!”
黎沫鋒皺了皺眉頭。
“既然他是靈童,能算惠山旅社的位置,我可以理解,畢竟城東確實隻有這麼一家旅社。可惠山旅社有好幾層的,總共六七十間房,他怎麼可能算出房號?”
“你要知道,我們在前台登記的不是真名,連問都沒法問,而且,這些房間格局全都一模一樣,世界上真有這麼準的卜卦術嗎?”
他這麼一問,我也愣住了。
剛才見到小圓乎之後,我都被氣糊塗了,壓根沒想到這一茬。
黎沫鋒辦案經驗豐富,從小圓乎的表述中,一下就切中了疑點。
小圓乎的推算能力,確實奪天地之造化,但他再怎麼牛逼,也隻能推出大概的方位,要在六七十間一模一樣的房間精確地找到我們,這種可能性確實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