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台上致詞,隨後武師上台表演,旁邊都是媒體記者在拍照、各地拳館招生人員發傳單、安保公司的人貼招聘告示、賣藥酒和跌打損傷藥的人在兜售、大腹便便老板模樣人四處晃蕩
這些老板大概率是來壓拳的,因為我看他們正在研究分組情況。
事實上,分組情況就是一串編號,根本研究不出來。
此次南粵傳武大會參賽武師共六十四人,其中港市十人、澳市十人、粵省四十四人。
粵省武師多,並不是說想占主場之利采取人海戰術,其實他們正式推薦參賽人員也是十人,其它三十四人為各武行派來的陪賽人員,實力比較一般,他們加入主要目的是為了比賽更熱鬨、觀賞性更強。
按照規則,六十四人要先打兩輪資格賽。
抽簽之後,一對一進行比試,第一輪資格賽淘汰三十二人。三十二人再進行第二輪資格賽,再淘汰十六人。以陪賽人員的實力,他們絕大部分會在兩輪資格賽中全被淘汰。
剩下十六人分成四個小組,打積分賽,規則與足球比賽類似,每人與同組三位對手分彆打一場,勝者可積三分,積分前兩名者晉級八強。
八強賽采取淘汰賽製,一對一拚殺,勝者入四強、兩強,最終再決出魁首。
也就是說,要想奪魁首,必須曆經八場比拚全勝,而且最好不能受傷,否則會影響發揮,這對武師的實力是極為殘酷的考驗,但能驗證出真功夫。
由於賽程比較長,為了防止武師之間知道對手之後暗中給對方使盤外陰招,或者與賭拳老板串通後打假拳,隱去了武師的名字、武館,均以編號來代替,每打完一場,編號還會變動,且所有上場之人皆需穿海鴻武行提供的功夫衫、戴麵具來比賽。
對手是誰、誰贏了、接下來要麵對誰,一概不知。
這點倒給我們提供了便利。
白姑是墨門得伏昌王,雖然我們來的時候就給她化了妝,但烏平王也來參加比賽,如果不戴麵具,她遲早會被烏平王發現,中途弄出點幺蛾子出來,很不利於我們的行動。
在會場轉了一大圈,東南角的攝像區找到了黎沫峰。
這貨穿著攝影服,胸口還掛著記者證,拿相機左拍一下、右拍一下。
我問:“這些玩意兒哪兒弄來的?”
黎沫峰回道:“社會上的事你少打聽!”
我非常無語,再問:“找到人了嗎?”
黎沫鋒搖了搖頭。
“沒有!估計這幾個鳥人要等決賽再出現了!”
我把從棠姑娘處獲知的信息告訴了黎沫峰。
黎沫鋒聽完之後,有些傻眼。
“為了奪一本玄學書?”
我點了點頭。
“我估摸著,墨雲會館來參會,也是為了這東西。”
黎沫峰站在原地想了一想,笑了,拍了拍我肩膀。
“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風爺,你一定要奪魁,將他們全引出來,我再來一網打儘!要奪不了魁,我回去一定閹了你!”
我這都是什麼命,永遠都當一個危險的誘餌。
兩人在會場晃蕩了一天,沒任何收獲。
晚邊時分,兩人各自回酒店,黎沫鋒住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懶得去管。
我沒去小可等人住的酒店,直接去了石啃公園附近一家小破旅社,來到二樓一個房間門口,聽到裡麵嗯嗯嘰嘰的聲音。
基於人道主義,我站門口等了幾分鐘,直到裡麵沒動靜了,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