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聞言,笑了一笑。
“我懂了。”
三人進入了會場。
最後一場八強賽,場內的熱鬨氣氛自不必贅述。
我在擂台之下,第一次見到了那位田草山人。
由於穿著比賽服,連戴著麵具,看不出她的模樣。
但她身材修長,腳穿一雙布鞋,背負著雙手,風拂動她的頭發,我好像見到還有少量的白絲,也不知道是染的,還是有一定年紀了。
對方見我在看她,回頭與我對視了一眼。
我心中頓時一凜。
倒不是她的眼神可怕,相反,她眸子清涼而深邃,目光柔和,有一種超脫世間的淡然,但對我來講,心中卻莫名其妙地湧來一股凝視深淵的心悸,內心深處泛出敬而遠之的感覺。
這是一種氣勢。
宗師級的高手才有的氣勢!
抓不住、摸不著,但它確實存在,給人濃濃的壓迫感。
如果非要形容,就如同你在深夜裡,孤獨一個位於大山之中,與樂山大佛的雙目長久凝視,什麼感覺?
吞噬!
我出道之後,江湖上的高手也見了不少,還從來沒有過這種狀態。
這非常古怪。
我甚至有一種對方雙目存在詭異術法的錯覺。
“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
“看見蟑螂,我不怕不怕啦!”
我趕忙移開了目光,心中默念了幾句安慰自己的言語。
“哥,你咋了?”
小可在旁邊好奇地問。
我回道:“沒啥,我後背有點癢。”
小可聞言,抬起了小手,在我後背像小貓一樣撓了兩下,眼睛彎成小月牙。
“嘻嘻,還會癢嗎?”
我:“”
主持人已經熱場完畢,宣布兩人上台。
“白姑,加油!”
小可將白姑牽到了擂台小,揮起小拳頭,給她鼓勁。
由於田草山人為丙組第一,主持人問她今晚比賽選擇兵器鬥還是拳腳。
田草山人微抬了一下手,竟然主動讓渡了自己的權利,請白姑選。
這做法使主持人都愣了一下,笑著誇讚。
“師傅很有風度!”
“這位師傅,對方讓您來選。”
白姑回道:“拳腳!”
主持人點了點頭,正準備讓開。
可田草山人卻轉身走到了擂台的柱子邊,扯下了當成攔繩彩條上的一塊黑色布條,當成了眼罩,將自己的雙眼蒙了起來,向白姑淡然地行了一個拳禮。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