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直罵主辦方的娘。
前麵一直都是采取足球比賽一樣按照上下半區進行晉級對壘,今天怎麼腦子發抽突然想了一個抽簽的辦法?!
轉念一想。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
主辦方肯定看到了四強名單,其中有兩位都是風兮會館的武師,隻有把我們兩人分在同一組對壘,才能確保淘汰掉一位。
如果我和豹叔不進行對壘,萬一兩人都在不同比賽中取勝,兩人將在決賽中碰麵,狀元、榜眼均來自隸屬港市國術學會的風兮武館,不僅奪魁的刺激性大大降低,其它兩地國術協會也將非常沒麵子。
所謂按觀眾意願現場抽簽,其實對壘情況大概都是提前設定好了的。
我還是太年輕了!
人雖著屈臂梯往上升空,外麵罩著大紅布,我根本看不見外麵的情景,隻覺得外麵的聲音無比嘈雜。
電話突然響起來了。
彭鵬打過來的。
這還不能不接。
之前所有人都認為我會對局田草山人,豹叔將對局邱福金,彭鵬這貨肯定知道了主辦方臨時變了卦,他急於知道接下來兩場結果,好繼續驗證我與他殺莊之約真或假。
我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對方急躁無比的聲音。
“怎麼突然變換對手了?你小子不是在玩我吧,不早點跟我說?!”
我尋思老子也是剛知道,說你妹呢!
“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正想告訴你,你急個屁!”
“艸!外麵的莊家全都亂了陣腳,臨時緊急調整賠率”
“老子在曲臂電梯上,你特麼有話快說,被發現就完蛋了!”
“你和蔡李佛誰贏?”
“廢話!我要進決賽的,肯定是我!”
“田草山人和客家螳螂呢?”
“喂!喂!你特麼說話啊!怎麼沒聲音了?艸!白癡!”
我直接掛了電話,外麵的紅布已經“嘭”地一聲炸開了,我和豹叔人都已經到了擂台邊上。
豹叔也滿腦子小問號地瞅著我。
十幾米外的另一張擂台上,田草山人和邱福金已經在向觀眾亮招了,眾人給了他們熱烈歡呼回饋。
事到如今,也沒任何辦法了。
我隻好把手機給放在了旁邊的用品籃,轉頭瞅了一眼遠處的小可。
小可站在擂台下,也有一些傻眼。
我希望她能懂。
因為狼魂骨牌和口水藥都用不了,眼下唯一寄希望於小可的薩滿術,如果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在邱福金與田草山人對壘之時用術,我還有可能會與邱福金對壘決賽,魁首必不會旁落。
小可實在太聰明了,見我在瞅她,衝我打了個“ok”的手勢,立馬轉身鑽入了人群,往另一張擂台邊挪去。
那邊已經亮完了招,雙方準備交手了。
之前我不回答彭鵬關於田草山人與邱福金到底誰贏的問題,是因為我不知道小可能不能領會我的意思,她要能領會,邱福金會贏,要不能領會,他必輸,所以我才故意裝聾作啞。
我對豹叔說:“豹師傅,彆傻站著了,亮招!”
兩人分彆亮了一下招,開始交手。
至於小可這次能不能成功,大概率隻有聽天由命。
豹叔這個家夥,腦子不大醒目,我本以為哥們好歹是館長,他至少對我會放一下水,誰想到他偏不,交手之後,長橋硬馬跟我呼啦啦猛乾,兩人足足打了二十來分鐘。
我雖然占了點上風,但卻累得像狗一樣,後來我實在沒辦法了,見兩人真刀真槍打的時間已經足夠,乘與他雙手交叉角力的機會,咬牙低聲狠狠懟他,要求他顧大局、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