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草山人冷目凝視,蹙然出掌,朝著正往門口狂奔的陰陽尺女人劈去!
陰陽尺女人本來正死命地奔逃,壓根沒料到這情況,猝不及防之下,後背的長陰陽尺疾然抽出,尺呈劍狀,朝田草山人的手斬去。
田草山人滑手疾過,右腿朝對方手中的陰陽尺橫掃。
對方正準備撤尺再戰。
田草山人卻陡然一個步伐交錯,人已閃到了對方的身前,手若騰龍,猛然一扣,將陰陽尺女人另一隻手裡的書給硬生生奪了下來。
不過,田草山人為了奪書,完全是在硬頂著陰陽尺女人右手攻擊動作下而作出來的。
要奪書,她就必須硬生生挨對方一拳!
果然。
在田草山人抬手奪書的瞬間,陰陽尺女人淩厲一拳朝田草山人的肩膀轟了過去。
本以為田草山人必然會中招倒地,但讓我沒料到的是,她肩頭微沉,以一種無比詭異的姿勢抖動,直接以肩朝對方的拳頭狠撞了過去。
黃門九宮術旋盤肘絕招:鬼穀子卸柴!
這一招我曾在與田草山人擂台比鬥之時見識過,不過她當時並未發全力,隻是把我給撞飛倒地,我起身之後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不順暢的感覺。
可這次卻完全不一樣,田草山人撞擊的力度、幅度、速度幾乎拉到了身體極限!
“嘭!”
拳與肩硬碰硬撞擊,發出了一聲拳與肉交彙的悶響。
陰陽尺女人的拳頭似乎像錘子砸在了充滿氣的輪胎之上,被田草山人肩頭反彈力震得手臂接連彈抖了幾下。
對方壓根沒料到田草山人武力值如何強悍,眸子大驚,往後疾退了兩步。
田草山人肩頭估計也疼,但僅僅眉毛微微一蹙,人仍站在原地,拿書的手背負在身後,神情古井無波。
此刻。
唐裝老人與拿鑔男也已趕到,他們與陰陽尺女人,三人立馬形成了犄角之勢,瞬間包圍住了田草山人。
他們三人是來奪《入墟源》的,可現在書已經到了田草山人手中,短短一刹那,三人從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竟然變成了同盟,而他們的敵人,正是麵前一身青袍的田草山人。
隻不過,剛才田草山人雖乘芙娘不備斜向殺出搶下了書,但硬抗了對方驚天裂地一拳卻仍氣定神閒,如此手段,讓幾個家夥一時倒不敢妄動。
拿鑔的老羅大概是三人中性子比較急之人,冷聲喝問。
“田草山人?威江拳行也要介入搶書的行列麼?!”
他們全都盯了南粵傳武大會全部比賽,決賽我和田草山人又沒戴麵具,一下就認出了她。
田草山人沒有回答,從容淡然地站著。
穿唐裝的安師微微跨前了一步,朝田草山人拱了下手。
“田師傅技藝一絕,本可贏下魁首戰拿到《入墟源》,你卻主動放棄,此刻反而介入書的爭奪,著實令人費解。據我所知,威江拳行丁威江師傅一生開館從醫,並未教拳,且久病臥床,你何時掛靠威江拳館、來傳武大會何目的,我們並不知情。但恕老夫直言,此書牽扯太過重大,恩怨似海深,威江拳館僅僅是海中一小帆,還望不要趟這渾水為上。”
這貨言語雖然和緩客氣,但一下切中利弊,透出濃濃的壓迫感。
他表達的意思非常明了,像威江拳館這種沒存在感的小卡拉米武館,根本不可能派人來參與奪書,你的身份不明、行事古怪,但書牽扯太大,不管你是誰,希望你彆發神經,識相點趕緊離開。
田草山人似乎對安師的言語完全沒有入腦,冷聲回了一句。
“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