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他就追得更加小心了。
幾乎每前進十幾二十米,他就要用紅外望遠鏡仔細探查一下,看前麵那兩人有沒有察覺到他的追擊,躲在樹木岩石之後狙擊他。
並且他還不止是探查,駐足探查的同時還會根據指南針迅速給地圖加上新標線。
從野豬鮮血處再度追出了將近300米,已經開始登攀靠近大黑山的最後一個山包的時候,陳國泰終於清晰地聽到了前麵拖動重物的動靜,也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音。
這聲音並不是陳國泰所知道的國內任何一個民族的語言。
“難道前麵是敵特?”
陳國泰心中頓時一凜。
眼下剛建立11年的花國新政權正處於內外交困的嚴峻形勢之中。
國內絕大部分地區連續遭受重大自然災害侵襲,再加上其它因素影響,導致當下各種物資都奇缺無比。
國際上花國所麵臨的形勢也非常嚴峻。西方資本主義世界對新生的花國正權高度敵視,進行了全方位封鎖,誓要把新生正權扼殺在搖籃之中。
所以大隊才有民兵連,有民兵武器庫房。民兵連的基乾民兵甚至還會把槍支帶回家自己保管。
比如陳國泰的父親陳定發就是基乾民兵,他房間裡就掛著一支莫辛納甘。
不過民兵管理組織雖然對槍支的管理不是那麼嚴格,對槍支子彈的管理卻非常上心。
每個基乾民兵手裡都隻有五枚對應槍型的子彈(剛好一個彈匣)。少了任何一枚子彈都必須說清楚這枚子彈用在了什麼地方。
再加上這個時期的人的覺悟都比較高,所以即使有這麼多的槍支散落在民間,也幾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太大的事情。
此時一想到對方很可能是潛伏在深山裡伺機發動的敵特人員,陳國泰的神經馬上就繃緊到了極限,潛行登時更加小心。
不多時,陳國泰接近到了那兩人身後四五十米的地方。
“唔瑪拉斯拉以苦嗒,衣苦多瓦......”
“拉西多幺斥科喲,喲西......”
這個距離上陳國泰終於聽清楚了那兩人的發音。
而一旦聽清,陳國泰腦子裡馬上就‘轟’的一響。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櫻花國鬼子?他們不是在15年前就全體退出花國大陸,滾回他們大海中的老家去了嗎?”
陳國泰一時間非常難以置信,禁不住站在一株大樹背後呆立了起來。
好半晌,那兩人的動靜已經漸漸遠去,陳國泰才慢慢清醒過來,人也終於接受了現實。
“聽說話聲確實是櫻花國鬼子沒跑。不過我還是得抵近確認一下才行。”
對櫻花國鬼子的切齒仇恨潛藏在每一個真正花國人的血液深處。
陳國泰血液裡的這種仇恨此時已經被前麵兩人的說的櫻花國語言徹底激發出來。
他立時忘記其它所有,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