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乏善可陳。
社員們早出晚歸忙著搶收水稻,幾乎沒有任何人特彆關注陳國泰這個‘殘疾人’。
陳國泰也在五天之內去公社收購站賣了三次藥材,將家裡該添置的土陶器都添置齊全,甚至還用一件陶器向村裡的篾匠換了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背簍。
而陳國泰的腿傷也在這個過程中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快速恢複。
就在今天,陳國泰終於可以完全丟開拐杖,進行輕微的跑跳動作並正常行走上一小段時間。
最多再過三四天,他的運動能力就會恢複成正常人水平。
也同樣是在今天,也就是9月22日,下午5點鐘左右,一隊的社員們搶收完了320畝水稻。
最開始收完水稻的稻田已經晾曬完畢開始翻耕,以備種植冬小麥。
大隊長兼一隊的生產隊長陳定本當即就宣布,明天早上不用上早工,所有人今晚都可以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早上8點鐘正式開始搶收各片山地上的280畝玉米。
收玉米雖然也很累,但比起收水稻的勞累程度卻是要低上不止一籌。
所有社員都當場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一年之中最累的就是收水稻,然後就是收小麥。
累過了這幾天,社員們就要等到明年五月份收小麥的時候才會再累這麼一次。
當天晚上,幾乎所有勞累過度的社員都放鬆了神經迅速進入深度睡眠之中。
包括與陳國泰同睡一盤炕的七弟陳國勇也是如此。
半夜12點,陳國泰小心翼翼地感受了一下七弟的深度睡眠狀態,又感受了一下寂靜無聲的院子,輕悄悄地拿起靠在土炕邊的拐杖收進空間。
接著他的身體瞬間消失,出現在空間小樓客廳裡的陽魚魚眼上。
不需要打開豬圈房門,再下一刻,陳國泰的身體直接出現在了院子裡。
這一次的空間跳躍雖然因為有不太厚的石質牆壁阻隔隻移出了不到兩米,但終究是直接越過了石頭牆。
然後陳國泰繼續以同樣的手段很快就‘跳’出院子,連續不停地向百米之外的大隊部趕去。
村子裡此時萬籟俱寂,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團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再出現再消失的陰影。
唯一清醒著的幾個糧田守衛者也蹲在大隊部上方山地裡不知道哪塊糧田角落,同樣不可能注意到。
不多時,陳國泰抵達了大隊部最後方那個長15米,寬8米,深3米的,以條石砌成的巨大糞池邊上。
然而說是糞池,其實是以前的特大地主王文彩避暑山莊的遊泳池。
避暑山莊周圍原本是有一圈高大的條石圍牆,遊泳池也處在圍牆包圍之中。
隻不過避暑山莊被改造成黑山大隊的大隊部和一隊的隊部之後,所有圍牆都被拆除一空。
拆下來的條石堆積在隊部旁邊成了集體財產。
而裝滿了水的遊泳池也被當作了漚糞的糞池。
長年累月都有雜草雜物被扔進糞池進行漚製,讓裡麵的水變成農家肥。
一隊的社員們從解放以後開始就一直把遊泳池當成糞池使用,卻從來都不知道這座‘糞池’的下方竟然蘊含著天大的秘密。
糞池下方赫然是特大地主王文彩家族一百多年下來積累起的至少一半財富!
陳國泰今晚潛行來此的目的就是將這批寶藏取走。
他之所以知道這一點,是因為原身清楚地記得,改開以後的九十年代末,一個房地產開發公司買下了這片地盤,準備建立一個旅遊景點性質的避暑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