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像是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可惜了,今日在下還有事要辦,不然定要請沈道友去留仙樓一聚,之前在下打算宴請沈道友賠禮致歉,但沈道友或許對在下有什麼誤解,差使令師上門拒絕宴請,對此在下甚是可惜。”
沈唯麵無表情地聽著他的話,該說不愧是權謀型的氣運之子嗎?話裡話外全是坑。
彆以為他沒聽出來,這是在說他目中無人,氣量狹小,畢竟連少城主親自設下的宴請都不去,不僅不去還讓他師父去城主府找麻煩,不管誰聽都覺得他是一個仗勢欺人的小人。
相反,盛昌浩哪怕是被這樣對待,在遇到他時依舊以禮相待,甚至還送禮祝賀他,將他的胸懷寬廣,為人謙和有禮表現得淋漓儘致。
嘖,黑心肝的果然黑心,既然這樣,那他就不客氣了。
“少城主請原諒我年幼不知事,畢竟少城主保下的霜海宗弟子辱罵過我師父,我承認我拒絕少城主的宴請是因為我遷怒於少城主,師父師父,是師也是父,試問父親被辱,我又怎能與辱他同夥之人同席而坐,甚至輕言原諒呢?
我師父找上城主府完全是因為他對我的拳拳之心,殷殷之情,看不得我受欺負,想要一個說法而已,若是少城主心有不虞還請見諒,畢竟任何一個父親都看不得自己的孩子被欺負。”沈唯同樣將話語中的機鋒全部還了回去。
盛昌浩:……
盛昌浩隻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說好的不招惹,怎麼就下意識地挖坑了呢?
這黑心小孩真不愧是他認可的對手,三言兩語就將話鋒對準了他,先說年齡小,再將他的宴請和霜海宗的弟子扯上關係。
這意思不就是說,哪怕他年齡小都懂得孝義,他這個包庇辱罵他師父的人還想以宴請的名義讓他原諒,怎麼可能。
再加上坦言承認自己在遷怒,立刻將年幼又坦蕩重情義的形象給刻畫了出來,同時還踩他一下,側麵說他是個不孝不義之人,甚至還將仗勢欺人的名頭扔給了他。
畢竟是他想以宴請之名讓對方原諒在先,甚至連風瀾劍尊打上門在這種情況下就變成了不畏權貴的行為。
果然,他今天就不該出這個門!
盛昌浩感歎雖感歎,但心裡卻極其興奮,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真的挺好的,不愧是他看中的對手。
當即他笑了笑繼續說道:“這的確是在下的不對,沈道友遷怒在下,在下能理解,但如果能重來一次,在下依舊會保下那名霜海宗的弟子,他的確辱罵了道友的師尊,道友想報複回來在下也能理解。
但不管怎麼樣,人命隻有一次,若是因為言語衝動而丟失性命,此人又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在下既然遇到了就無法放任不管,兩百枚上品靈石救下一條命,在下認為還是值得的。
哪怕道友對在下非常不滿,在下隻能對道友說聲抱歉,生命可貴,在下並不悔救人。”
說完就對著沈唯鄭重地行了一禮。
沈唯:……
你特娘的好大一朵白蓮花。
這話一出,形象立馬扭轉,將一個尊重生命,仁善坦蕩的君子表現了出來。
沈唯眯了眯眼,他還能說什麼?對方全都坦然地接受了,他也的確花了兩百塊上品靈石將人保下來,甚至還在懸賞期的三天裡將人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尊重生命寧願做冤大頭這點沒得噴,其他的什麼不孝不義他又坦然地承認了,甚至冠冕堂皇地說為了救他人,他願意擔下這個名義。
嘖,平局。
沈唯心中不爽,對著盛昌浩說了句少城主仁善,隨後目送對方離去。
果然不愧是在命運線中能夠建立修仙王朝的人,真難對付。
沈唯看著盛昌浩遠去的背影,果斷呼喚係統:【係統,最近幾天我要攻克語言課程,你重新幫我安排一下課程吧!】
係統看著鬥誌昂揚的沈唯,自然不會拒絕,隨後調轉畫麵看了看盛昌浩,它覺得它好像再次掌握了宿主能自我學習的另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