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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心眼的濁鶚沒察覺到雱晝的話語,隻看著他懷中的幼崽,不讚同道:“雱晝,抱幼崽不是這麼抱的,你這樣會讓他非常不舒服。”
下一秒,沈唯就發現自己換了個地方,抬頭看去,是一臉霸氣的青年,沈唯認識他,這是濁鶚變幻為人形的樣子。
“我看過族內的妖抱幼崽的樣子,要這樣抱。”濁鶚一邊說著,一邊將沈唯麵朝下,背朝上的姿勢,雙手雙腳團起,一副抱貓的樣子。
這種空落落的姿勢讓沈唯有種要掉下去的感覺,更不舒服了。
他抽出手,卻被翡流重新按下去,隨後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沈唯:……
“這是什麼抱法?你以為是在抱你們濁鶚嗎?”化為人形的雌麵們,一臉不讚同,伸手就要來搶人。
翡流閃身避開,但四個雌麵的圍攻,還抱著幼崽的情況下,讓他有些躲閃不及。
下一秒懷裡一空,翡流和四個雌麵不由得停手,目光落到了抱走幼崽的雱晝身上。
雱晝調整姿勢,讓幼崽斜靠在他的臂彎裡,隨後抬頭看著翡流和雌麵們,不滿道:“果然不是親生的爹娘就是不在意,我的幼崽剛出殼,脆弱地很,萬一傷到他了怎麼辦?你們要打就找個地方出去打,離我的幼崽遠點。”
話音剛落,翡流和雌麵們的戰鬥頓時戛然而止。
“你說得對,不能在這裡打,會傷到幼崽的。”一個雌麵收回手,應聲道。
“那我就去給幼崽準備乳汁去,我可不像她們,我是個合格的阿娘。”另一個雌麵也收回手,掃視了下在場的妖,隨後趾高氣昂地向洞外走去。
她這話,頓時讓其他的雌麵爭奪了起來,大家都想當幼崽眼裡的好阿娘。
隻有阿圖看著雱晝懷裡的沈唯覺得不對勁地問道:“這幼崽怎麼看上去不像是妖。”
出殼臉上戴著狼形麵具,周身沒有一絲妖氣,倒是滿身逼人的靈氣,看上去半點都不像是妖。
沈唯讚同地看了眼阿圖,覺得這個沒有腦袋的五麵啼真的是在場上唯一清醒的妖了。
當即躍出雱晝的懷抱,掏出浮生遊握在手裡,另一隻手握著劍符,開口道:“其實我剛剛就想說了,我是人,不是妖,但你們一直沒讓我說上話。”
隨後自我介紹道:“我是淩霄宗弟子,沈雲寒,師從風瀾劍尊,我有爹娘,因為出宗曆練時出了點意外,所以才會流落至此。”
這個回答讓在場的妖頓時沉默。
“要不要讓樹妖給這幼崽過來檢查一下?”翡流突然開口看向雱晝詢問道。
雖然它們也覺得這個幼崽不像是妖,但更不可能是人。
幼崽的現狀,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哪有人族能生而不著地?臉上還自帶靈紋和封印?身上的氣息比那些仙獸和神獸後代還要純淨的?
不僅如此,這幼崽身上總給他一種親切感,人類可做不到這一點。
更何況,哪有人類這麼小就有如此修為?他抱過手,所以能確定,幼崽也的確是幼崽,因此翡流覺得幼崽很可能是在蛋內被更改了記憶。
“我去叫人。”阿圖應道,隨後立刻出了洞府。
它的想法和翡流差不多,雖然幼崽不是妖,但更不可能是人。
雱晝臉上的笑意不變,蹲下身,語氣輕柔地詢問道:“雲寒是吧?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嗎?”
聽到對方詢問的沈唯滿頭疑惑。
這還需要怎麼認為嗎?他本來就是啊!
沈唯有他師父的劍符,自身還套了兩層防禦符,所以根本就不怕雱晝他們會對他不利,更不怕他們會對他出手。
因此他誠實地回道:“我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