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百辛的心魔被喬鶴一通操作,成功地壓了下去。
再次看向底下的仇人,心中的恨意和殺意雖然翻騰,但還能控製得住自己。
正如師弟說的那樣,就這麼直接殺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就該將其困到燃魂燈內,放到他父母親人的墳前,讓他日夜贖罪!
想到這的司百辛繼續向著沈唯的方向飛去。
另一邊的盤儁舍棄防禦突然爆發後,倒還真讓他成功地衝出了包圍圈。
看著底下那層水藍色的光膜,盤儁手一張,一柄成人手臂長的森白色角錐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將靈力填充其內後,便對著那道光膜衝了過去。
這一回光膜隻是對他稍有阻力,隻是僵持了六息左右的時間,森白色角錐便將那道水藍色的光膜破開了一個洞。
盤儁硬扛下司百辛和喬鶴的攻擊後,看準時機準備鑽進去。
一旁的司百辛看他寧願扛著也不願意離開,當即飛身上前,拽住他的頭發就往後拖。
被拽住頭發的盤儁怎麼都沒想到,司百辛居然這麼豁得出去。
身為修真者,打架居然薅頭發!臉麵呢?
一旁的喬鶴見狀,倒是有些臉熱,抬頭環視了周圍一圈,發現周圍臨淵宗和淩霄宗的人正收拾著後麵的戰場,看上去忙得很,並沒往他們這邊看後,頓時鬆了口氣。
一個個的還算識相。
隨後掏出一根繩子,一邊迅速湊上前準備趁機將盤儁綁起來,一邊勸司百辛道:“師兄風度,風度!注意風度啊!”
司百辛:……
看看你手中的繩子,你最沒資格說這話!
盤儁自然不肯就範,抬起手中的三叉兩刃戟斜刺而去,逼得司百辛不得不鬆開他的頭發。
就在他們準備新一輪開戰時,一團金光突然亮起,讓眾人紛紛側目。
卻見魂體化為龍形的顓央身上突然投影出一道道影像。
看這視角,不難看出,這應該是對方的記憶。
盤儁見狀有些焦急,他覺得這可能是他君父的神魂受到了傷害,以至於記憶泄露了出來,頓時有些焦急。
司百辛對顓央的記憶不感興趣,隻要魂在這裡沒直接魂飛魄散,那都不重要。
隻是當那投射出來的影像飛速跳轉到對方弑親一幕時,司百辛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喬鶴見狀立刻在他背上貼了兩張靜心符,靜心符一貼,迅速生效,司百辛眼中的紅色瞬間消散。
司百辛:……
司百辛扭頭看著還準備給他貼平神符,另一手攥著誅魔符的喬鶴,神色複雜地道:“師弟,靜心符和平神符都貼了,誅魔符就沒必要了吧?”
聞言,喬鶴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平神符貼到了司百辛的身上,笑道:“師兄,這不是防患於未然嘛,師兄也不必擔心,隻要師兄不被心魔控製,就什麼事都沒有,師弟也是不想師兄做出錯事來,抱憾終身。”
司百辛:……
這就抱憾終身了?他覺得他要是真有半點墮魔的趨勢,他這師弟就很有可能當場揚了他。
或許是喬鶴的話太過於紮心了,又或許是生命的威脅讓他清醒了些,總之司百辛心中那股恨意與無邊的怒氣被去掉了一大半。
至少看著那靈魂投射出來的場景,心魔再怎麼挑撥,他也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怒火,不讓心魔再入靈台。
盤儁看著投放的影像,有些愧疚地轉攻為守,特彆是看到投影中,他君父提取精血融入他的體內後,瞬間對司百辛的愧疚達到了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