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翀沉默了一會兒,帶了幾天孩子後的他,一點也不想帶孩子,人要是送不回去,那也可以送給彆人吧?
比如……
燚翀看著捧著茶盞老神在在的重頊。
“彆看我,我不會同意把那孩子放到我這,那孩子既然一出現就在你身邊,就說明與你有緣。”一旁端著茶盞老神在在的重頊突然開口道。
被戳穿想法的燚翀也不惱,反而笑道:“那孩子雖然弱了點,但也隻是因為年齡小,才會那麼弱,你沒有看到他爆發的時候,那東西,即使是我也覺得會死,你若收他為徒,未來定然能繼承你的衣缽。”
“這麼好,那你為什麼不收做徒弟?”重頊反問道。
聞言,燚翀回道:“我這是不合適,你也知道的,我從來沒帶過徒弟,那麼小的孩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養。”
“我看你這不是養得挺好的嗎?修身養性,看看你現在,你脾氣都溫和多了。”重頊打斷了他的話。
燚翀:……
他那是修身養性嗎?你以為他願意脾氣溫和?那麼大一個威脅放在他身邊,還如此嬌氣,你脾氣暴躁一個試試!
燚翀剛開口準備再勸一下,突然一股熟悉的危機預警籠罩其身,頓時臉色一變。
下一秒坐在椅子上的兩人瞬間消失。
等到燚翀趕到時,就看到身穿月白色法袍的幼童正一臉委屈地掛著眼淚,周圍一群人驚恐地看著他,而幼童的正上端,一道黑色的洞口正對著一個身著群青色華服,頭頂一頭酒紅色長發的青年。
洞口內一團赤金色的光團正不斷擴大。
那極致的危險籠罩其身,讓在場的人仿佛看到了死亡一般,紛紛驚恐不已。
隻有燚翀習慣了,任誰一天來上幾回,時間長了自然就都習慣了。
他倒是一眼認出了那被洞口對著的青年是誰——炙嬴。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現在不是在意這事的時候,他得趕緊把人給哄住了。
因此燚翀不理會自己不斷對著他警報的預感,一把衝到沈唯的麵前,熟練開啟哄人的姿態,詢問道:“雲寒啊,身為強大的神是不可以哭的,你忘了嗎?”
聞言,幼童拿下麵具,抹了抹眼淚,開口道:“可我是凡人,不是神。”
燚翀:……
燚翀抬頭看了眼他頭頂的東西,有這種東西在,怎麼可能是凡人。
但他也知道,這個孩子的認知出了點問題,他一時半會兒也糾正不過來,所以,他又改了個說法:“你是男子,男子是不能哭的,想必你師父和家人都告訴過你不能哭,對吧?難道你要不聽你師父和家人的話嗎?”
沈唯:……
真是一如既往的威脅式哄人,搞得他都想搞下事了。
沈唯看著半空中的身影,他是真想給他一炮。
就在剛剛,他們三個,撿樹葉的撿樹葉,填坑的填坑,撒樹葉的撒樹葉,三人相處格外和諧。
然後半空中憑空出現了一道圓形的空間裂縫,緊接著從裂縫中直接飛出來一個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青年。
一頭酒紅色的長發,滿臉孤傲,渾身氣勢洶湧,鴻善和老者一見到他,紛紛恭敬地對著他行禮,沈唯才知道,這人是炙嬴。
那個把分神投下去找人報仇,結果把找到人的提示當成心動的傻子。
對方一看到他,就滿是好奇,嘴特彆欠地問道:“這又小又弱的小矮子你們是從哪裡找到的?這麼弱,整個神界都找不到下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