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嫣然也看到了那件衣服,眼底閃過濃濃的嫉妒。
錦雲秀定製的衣衫價值連城,除了王孫貴族幾乎沒人買的起,宋景枝剛回來兩日,根本來不及定製。
很顯然是舅舅。
“姨母喜歡的話,就拿走吧。”宋景枝正巧也不喜。
薑夫人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這……這怎麼好意思。”
薑嫣然也是一愣,一時間摸不著她的脾性。
小時候她剛如府的那兩年,宋景枝經常欺負她,也欺負她娘親。
十年不見,宋景枝當真改了脾性?
“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宋景枝聲音慵懶,閉著的眼睛始終都沒有睜開。
薑夫人聞言心中的不滿散去幾分,將衣服拿起:“枝枝啊,今日是皇宮宴會你為何沒去?”
“不想去。”
“為何?”
“累。”
“……”
薑夫人嘴角抽了抽,盯著軟榻上閉著眼的人,似乎是真的應了她口中的一個‘累’字。
“綠影送姨母和表妹出去。”宋景枝趕人了。
“薑夫人,表小姐,請。”
薑夫人嘴角又抽了幾分,轉身將桌子上的衣服疊好,抱在懷中:“枝枝你好好休息,姨母就先走了。”
綠影看的眼睛都直了。
薑夫人帶著薑嫣然走出門。
自家女兒沒去參加宮宴,心中甚是惋惜。
今日皇宮宴會不隻是貴妃生辰,還是邊疆大獲全勝的好日子,比以往宮宴更隆重,參加宮宴皇親貴族家的千金小姐都會到場。
若是宋景枝沒回來,她能央求老爺帶著嫣然去,如今宋景枝回來了,她隻能借著宋景枝的名聲讓老爺也帶著嫣然。
想了一晚上討好的話,臨到早上才知道宋景枝根本不去參加宮宴。
真可氣!
薑嫣然咬牙切齒,宋景枝輕飄飄的一個字狠狠紮入她的心上。
她想用這種方式來警告她嗎?
她費儘心思想要去的宮宴,她絲毫不在乎,是不是也想告訴她,她費儘心思依舊是身份低危要靠著她們施舍過活?
宋景枝自然不知道,自己很真切的回答,被兩人過度解讀成了惡毒打壓警告的樣子……
………………
“哪輛馬車是宋丞相府的。”錦衣衛喊問。
“這……這兒……”家丁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
錦衣衛拖著宋景枝上前,直接扔進馬車,轉身離去。
綠影反應過來,直撲車內,哭的稀裡嘩啦:“小姐,小姐……你死的好慘啊,你走了綠影今後可怎麼辦,小姐啊……。”
“彆哭了,你家小姐還沒死呢。”宋景枝睜開眼,那還有醉的樣子。
綠影哭聲頓住,鼻子上還掛著透明的銀絲:“大小姐你……你……沒死啊?”
宋景枝坐起來,撇了眼:“聽你話的意思,是希望你家小姐早死?”
綠影聞言腦袋搖著的跟撥浪鼓一樣,掛在鼻子上銀絲隨著她的搖晃落了下來……
宋景枝很嫌棄往一旁靠了靠:“好了,彆哭了。”
綠影掏出腰間的帕子擦了擦,聲音還有些哽咽:“大小姐你……你怎麼被錦衣衛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