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大成白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緩緩抬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陰測測地笑了起來,“做人可是要一言九鼎的!你既然答應過了本龜,那就斷然不能退縮!”
“就算是本龜把你送進研究所去送死,你也得乖乖去的!對不對?”大成白龜步步緊逼,語氣中仿佛帶上了幾分威脅。
“我又不是傻子,知道你要我的命,我還答應去送死!”三萬聞言,頓時滿臉無語之色,狠狠地朝著大成白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對著它說道:“不過我還是很相信白龜大人你的人品……哦不,是龜品的!你肯定不會乾這樣喪儘天良的缺德事的!”
“對不對?”
“嗬,那誰知道呀!”大成白龜卻是神色淡淡地對著三萬應了一句,隨後警告般地說道,“不過你將來要在這個複雜的人類世界裡繼續生活,可得小心警惕著點了。”
“再也沒有比你們人類更奸詐狡猾的種族了,但凡本龜起了個壞心思,你都得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大成白龜一臉嚴肅,語氣森冷。
“是是是是,感謝白龜大人的不殺之恩!”三萬忙不迭地點頭,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那白龜大人,你說的那個研究所正規嗎?他們準備怎麼研究我?”
“他們會不會偷偷背著你,把我做成**實驗?”
“又或者他們會不會偷偷把我殺掉,在你離開之後?”
“他們會不會……”
……
……
接下來的一路時間,三萬仿佛變成了一個充滿無儘好奇心的寶寶,對大成白龜展開了一係列連珠炮似的好奇詢問。
從研究所的研究流程到各種研究項目和研究所的設備資金等,她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直問得大成白龜起初還能勉強應付幾句,到後來索性不再搭理她,三萬這才終於偃旗息鼓停了下來。
懸浮列車在淩晨3點半左右,終於緩緩駛入了都哈區的懸浮車站。
隨著一陣輕微的顛簸,懸浮列車穩穩停住。
很快車廂內隨即響起了機械而冰冷的報站聲,那毫無感情的語調在寂靜的車廂中回蕩:“都哈區懸浮列車站到了!請各位乘客收好自己的隨身行李,排隊下車……”
“都哈區懸浮列車站到了!請各位乘客收好自己的隨身行李,排隊下車……”
機械聲不停地重複著。
與此同時,車廂裡的警衛機器人們也開始有條不紊地挨著座位提醒乘客下車,它們遵循著“誰都彆想落下”的原則,儘職儘責地把車廂裡的所有乘客都“趕”下了懸浮列車。
三萬緊緊地抱著大成白龜,小心翼翼地下了懸浮列車後便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離開了懸浮車站,站在巨大而空曠的車站廣場中央,她的眼神中滿是好奇與茫然之色。
望著周圍陌生而繁華的景象,心中一陣五味雜陳。
還好,半夜時分,懸浮列車站外幾乎沒什麼人,走動的都是和她一輛懸浮列車下來的乘客。
如今都到了都哈區了,三萬一時之間卻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該去向何方!
還是就隻有隨機選個乘客,跟著彆人走?
“還愣著在乾什麼?找交通工具,先去研究所!”大成白龜理所當然地提議道,“再把你的光腦給本龜,本龜馬上聯係朋友!”
三萬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樂意的!
畢竟,她可沒敢忘記自己父母還在人家那位大佬的手下被護著的呢。
她心裡明鏡似的,要是自己不乖順一點,萬一這大成白龜和大佬不願意幫她護著父母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當下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他們啊!
快速把光腦遞給了大成白龜,三萬便老實地看著它開始撥號操作。
“喂……”
光腦通話接通,一陣沙啞的男聲突兀地響起,三萬下意識地忍不住朝著光腦屏幕上望去,卻沒想到,入眼所見的隻是一片白色的牆,除此之外裡麵一個人影都沒有。
嗬,還挺神秘的!
“季知明雨,龜到了!在都哈區懸浮列車車站呢!龜一個小時內帶人到研究所!你在研究所等著呀!”大成白龜毫不客氣地大聲吩咐道。
對麵的人不僅一點脾氣都沒有,倒像是有些驚喜般地連忙應了,隨即又急切地開口問道:“要不然白龜大人你們就在懸浮列車站等著,我現在就派人過來接你們……不,我親自過來接你們!”
“不用,龜和她在這懸浮列車站傻乎乎地等著太顯眼了,還是我們自己到研究所來吧!”大成白龜毫不猶豫地繼續拒絕,然後直接掛掉了通話,望向三萬:“走吧,我們找輛懸浮車過去。”
三萬沒意見,迅速選了幾個人多的乘客離開方向,也追了過去,順利地找到了公共懸浮車候車點。
季知明雨的異術研究所位於都哈區的西南郊區,遠離了繁華喧囂的市中心,自然也距離北麵的都哈區懸浮列車車站很遠。
這座研究所倚靠在一片無名的小山堆之中,四周環繞著鬱鬱蔥蔥的密林,仿佛與世隔絕。
研究所的主體建築是一座現代化的白色大樓,外觀簡潔而富有科技感,高聳的牆壁由特殊的合金材料打造,堅固無比。
整個研究所被一道高高的圍牆環繞著,圍牆上安裝著先進的安保係統,時刻警惕著任何可能的威脅。
大樓的正門上方,鑲嵌著一塊巨大的金屬牌匾,上麵刻著“季知明雨異術研究所”幾個醒目的大字。研究所內部寬敞明亮,走廊寬敞且一塵不染,牆壁上掛滿了各種異術研究的成果展示和複雜的圖表。
在研究所的後方,還有一片廣闊的試驗場地,用於進行各種異術的實踐和測試,以及關押一些用於實驗的異獸。
公共懸浮車在距離研究所一千米的位置,便被附近守著的警衛們給攔了下來,不能再往前行。
三萬抱著大成白龜下了車,看著那輛公共懸浮車徹底消失後,這才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等著那位季知明雨大佬派人到門口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