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卷著落葉和塵土在空中亂飛,陰暗的天空讓人覺得現在仿佛還是晚上。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說明——
一場大暴雨馬上就要來了!
在距離最前線大概十公裡的位置。
如果從天上看的話,是茂密的原始山林,除了飛禽走獸外,沒有任何人煙。
但是如果把距離拉近到二三十米,就能看到,山林裡有許多頂被迷彩網所遮蓋起來的帳篷。
在其中一座位置最隱蔽的帳篷所裡。
一群身穿布吉尼亞軍裝,軍銜最低都是少校的軍官,正團團圍在一張沙盤前,激烈地討論著。
“對於我們的計劃,國防部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自然是否決了我們的計劃唄!國防部說,我們的計劃太過冒險,而且會帶來不可控的變化!”
“冒險?不可控的變化?”
“國防部到底怎麼想的?在美軍徹底完成部署前,占領整個北裡夫地區,怎麼就冒險了?”
“對呀!現在我們還算是占優,完全可以在付出一定傷亡的情況下,提前占領整個北裡夫地區,而且這明明更可控才對!”
“國防部那群家夥,不會是遠離戰場太久,搞得腦子生鏽了吧?不然怎麼會否決這個計劃呢?”
“誰知道呢?反正國防部那邊沒有同意,讓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穩紮穩打。”
“穩紮穩打?現在再不想點彆的辦法,等美軍徹底完成戰場部署後,我們就是穩穩地挨打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國防部都已經明確拒絕我們的計劃了,我們還能怎麼辦?難不成抗命?我可沒這個膽子!”
彆說說這句話的軍官沒這個膽子,待在帳篷裡的軍官,就沒有哪怕一個有抗命的膽子。
這些軍官討論到最後。
帳篷裡就隻剩下了一聲聲很是無奈的歎息。
“唉——”
……
杜加古,國防部。
“唉——”
同樣的歎息聲,也響起在了國防部的作戰會議室裡。
一群軍銜更高的軍官,跟前線的軍官們一樣圍在沙盤前,你一句我一嘴地爭論著。
“同誌們,我還是覺得應該同意克羅夫中將的計劃,他作為前線最高指揮官,比我們更加熟悉前線的情況。”
“我們的目的是將戰爭限製在北裡夫地區,先不說能不能,如果提前占領整個北裡夫地區,誰知道美軍到時候會從哪兒登陸?”
“就是,萬一到時候美軍選擇從阿克拉登陸,那我們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城市,豈不是會毀於一旦?”
“克羅夫作為前線最高指揮官,他對前線的了解確實比我們更清楚,可是我們要從全局思考問題!”
“有東方的情報支持,美軍的軍事信息對我們來說,不就是單方麵透明嗎?到時候還能不知道他們從哪兒登陸?”
“東方又不是萬能的!東方難道就沒有被美國欺詐過嗎?情報,情報,在你們眼裡,情報就他媽的是萬能的是吧?”
國防部其實也很想同意克羅夫的計劃,但如果是從全局考慮的話,克羅夫的計劃有可能帶來更壞的影響。
兩害相權取其輕。
在克羅夫把計劃提交上來後,國防部爭論了許多次,哪怕直到現在都還在爭論。
“克羅夫中將身為前線指揮官,從他的角度看,他認為他的計劃雖然暫時可能給部隊帶來傷亡,但長遠來看,可以極大減少部隊的傷亡。
但我們從全局來看,克羅夫的計劃如果成功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讓戰爭從北裡夫地區外溢,導致更大的傷亡和損失!”
最後,還是選擇了否決克羅夫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