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看了眼身側裝睡的司徒青青,她嘴角咬著一縷青絲,耳畔紅暈未消,眉宇間透著三分倦意,看起來就跟受過大刑似的,有氣無力。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口出狂言!”
許陽伸手在溫熱玉碗處暖了暖,便自床榻上起身。
司徒青青似睡非睡的嗯了聲,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她等了好一會兒,等到閣樓裡徹底沒了聲音,她才敢怯怯的睜開眼睛,眸子裡儘是無邊的羞意:
“師尊,真……真的走了嗎?”
她悄悄的朝著外麵望去。
卻見師尊提著一個茶壺走了進來。
唰——
司徒青青慌亂不已,還想閉眼,繼續裝睡。
“還裝睡呢?為師可是看見你醒了。”
許陽湊到近前,將茶壺放到了一邊,看著司徒青青,揶揄打趣道。
司徒青青被逮個正著,自然也裝不下去了,卻也不敢與許陽對視,隻好偏過頭去,睫毛輕顫:
“師尊,徒兒沒有裝睡,徒兒真的暈了。”
雖然聽起來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但說的卻是實話。
許陽為了薅羊毛,可謂是下了狠勁,司徒青青本就嬌軟的身子,不暈才是不正常。
但有點可惜的是,這次並沒有薅到什麼,許陽很懷疑是姿勢的問題,卻也無法再次驗證,隻能從彆處尋找機會,看能否薅上那麼一兩根。
“為師信你,看你嗓子都啞了,來喝點水吧!”
許陽貼心的倒了杯茶水,並將司徒青青扶了起來。
司徒青青身子本來就軟,聽到許陽說她嗓子啞了,整個人更如一灘水似的,柔柔弱弱的落在了許陽的懷裡:“師尊啊~”
見此,許陽也沒為難她,而是拿起茶杯含了一口,低頭湊到嘴邊渡給了她。
司徒青青元氣稍微恢複了一些兒,隻是俏顏散發的紅暈愈發的誘人:“師尊?”
“怎麼了?”
許陽問道。
“徒兒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的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顧著修道,對於我們這幾個徒兒,除了指導修行外,便再無其他照顧……”
“所以徒兒對師尊的心意,也隻能深藏在心,不敢有任何表露。”
“等到師尊出現了變故,徒兒一時鬼迷心竅,就忍不住欺師滅祖了!”
“本以為師尊肯定會厭恨徒兒,沒想到……”
司徒青青柔聲道。
“沒想到為師不但替你遮掩,還趁人之危,占了你的便宜?”
“嗯……準確說來,還是徒兒占了師尊的便宜。”
司徒青青小臉緋紅,小聲嘀咕道。
“不管誰占誰的便宜。”許陽低頭吻了一下額頭:“其實不是為師變了,而是為師因修煉除了岔子,導致修為儘失後,被青兒你那麼一鬨,想明白了一件事,即便是我一心向道,看破紅塵,長生也難覓!”
這是許陽在心裡早就編好的說辭,為的就是消除女主徒兒們心中不解。
“師尊,您千萬不要這麼想,您可是青冥宗最年輕的化神真君,就連太上長老都說,您有成為破虛尊者的潛質。”
司徒青青窩在懷裡,寬慰道。
“縱使突破到破虛,成為尊者,也不過數千年壽命,談何長生?”
許陽悠悠長歎,隨後眼神顯出一絲古怪,戲謔道:
“青兒,你莫非不喜歡現在的為師,既然如此,那為師還是一心向道……”
許陽作勢就要離開。
?
司徒青青頓時急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抱出了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