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某處廢棄秘道。
一道人影在其中飛掠,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吐息之間,好似有道韻在沉淪。
忽然,他的腳步停滯,一雙眸子染上一縷冷意,低頭看向下界的某處,道:
“好膽,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殺我化身!”
此人便是所謂的天仙之子,名為陳敘。
因為他的家族實力不夠,最高戰力不過金仙,無法向其他勢力那樣,降臨下界,收割大藥,分一杯羹,但他卻不想就這麼放棄,因為下界大藥特彆珍貴,並且有著諸多妙用,甚至能夠幫大羅金仙突破仙王,對仙帝同樣也有很大的好處,所以,他才尋到這處廢棄無儘歲月的通道,派出自己的化身偷渡下界,想要提前部署,即便不能占據絕大部分的好處,但彆人吃肉,他喝一口湯總可以吧!
‘天道剛剛解封,其餘人跟我一樣,剛剛下界,所以斬殺我化身的,必然是下界的泥腿子!’
陳敘眸光森冷,帶著刺骨的寒意,眼神似洞穿了層層虛空,鎖定了某處,低聲呢喃道:
“我的那具化身,實力不俗,該下界泥腿子既然能殺我化身,就說明,他是一株不可多得的玄奇大藥!”
“一命抵一命,你的命我收了!”
陳敘的語調充斥著貪婪之意,隨即,他不再停留,沿著廢棄通道,一路往深處衝去,速度非常之快,幾乎動用了全力,他想要快人一步,將那株仙葩收入囊中。
……
……
大約又過了半日。
正在修行古術的許陽,心中突然有所感應,抬起頭,看向某處虛無之處,笑道:
“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隨著話音落下,天地驟然昏暗,恐怖的壓力,蔓延而開,籠罩整個地界,可以聽到無數凶獸在哀鳴,並伴隨著血肉撕裂的聲音。
仙威如山,難承其重!
陳敘的身影從虛無中浮現,高立天巔,如一尊冷酷無情的神靈,俯瞰螻蟻,盯著許陽,道:
“便是你,斬我化身!”
“是我。”
許陽點了點頭,沒有否認,表情很是淡然,仿佛這件事對他而言,特彆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陳敘掃了許陽一眼,心中暗歎,‘的確是一株仙葩奇藥,氣血澎湃如汪洋,若是能將這株奇藥收入囊中,也不枉此行了,回去之後,將此奇藥奉送給那些貴人,說不定能換取一個道統真傳名額!’
念及此處,陳敘看著許陽的眸光越發的火熱,他睥睨著許陽,通體散發著一股恢宏的氣息,好似一尊戰仙,給人無限的壓迫感,口吐真言,道:
“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
許陽挑眉問道。
“嗬嗬。”
陳敘嬉笑一聲,神色冷然道:
“身為下界泥腿子,竟敢以下犯上,斬我化身,這不是罪過,是什麼?”
“我隻知道你我皆為人,人無三六九等之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我殺你化身,無罪,合乎天理!”
許陽話語很是平靜,但落在陳敘的耳朵裡,卻是特彆的刺耳。
“你是人,我為仙,不可混為一談!”
陳敘直接點出了兩人的本質區彆,他認為仙人,並不是許陽這種區區凡俗之人,可以碰瓷的,在他的眼中,似許陽這樣的人,不過是一株可以隨意采摘的大藥罷了。
“仙也是人,你我並沒有任何差彆。”
許陽對陳敘的話,並不在意,訴說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被外界所影響,固守本心。
“不知好歹,看來得讓你見識一下,你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麼遠,你才能明白,仙與凡是不同的,兩者之間,隔著天塹!”
陳敘不想跟許陽再掰扯下去,他決定動用絕對的實力,鎮壓許陽,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記憶,以此來達到收割大藥的目的。
隻有讓這泥腿子感到絕望了,才能夠心灰意冷,安分下來,心甘情願的被他收割,否則拚死的話,他會平白損失掉一株奇葩珍藥,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上界之人,還真是一脈相承啊,都如此的囂張跋扈,不將他這所謂的‘罪域之人’放在眼裡,認為稍微出手,就能夠將他降服!
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過於自負了!
“既然要戰,那便戰!”
許陽剛才之所以在跟這天仙之子說那麼多廢話,是在布置困陣,他不想讓這天仙之子有逃出生天的機會,因此才浪費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困陣已成,天仙之子插翅難飛,他也可以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轟!
陳敘率先出手,身上的氣勢升騰而起,攜帶著鋪天蓋地的仙威,頭頂之上浮現一把金燦燦的剪刀,有龍形在其中遊曳,牽引天地大勢,整個虛空都在沸騰,威能莫測。
他一出手就是致命殺招,這一剪的目的是要將許陽直接剪成重傷,使得他失去戰鬥能力,如此方能無損的將這株大藥拘禁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