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可能讓曼施坦因為難,但我也有現實的困難。”
李輝講到這裡,將杯子裡的葡萄酒一飲而儘,隨後又從侍應生高舉的托盤裡拿走一杯,絮絮叨叨地說著。
“哦,關於那位總務科長,我不方便評價,但是他麵對的問題很多,您能體諒是最好的。”
李輝的抱怨,讓漢斯科納有些尷尬,總務科雖然不是他的主管上級,但是自己的工作,依然與這個部門有交集。
作為利害相關的機構,他實在不便於去評價。
就在兩個人閒聊時,大門再度打開,這一次,出現一對讓李輝有些驚訝的麵孔。
是戈培爾和溫蒂,這對狗……文化圈組合竟然出現了。
“想不到他們也收到了邀請,但也不奇怪,那個小矮子,似乎很受格奧爾格公爵的喜歡,要知道奧尼克斯伯爵,可是格奧爾格公爵的外甥。”
看到這兩個人,漢斯科納撇撇嘴,顯然在這位辦事處主任的眼裡,戈培爾就是一個趨炎附勢抱大腿的小人。
“或許吧,不是說貴族老爺都喜歡這種小白臉麼。”
李輝笑著調侃一句,的確,戈培爾留著衛生胡,如果把胡子剃了,的確是個長相還可以的……小矮子。
不過李輝清楚,並不是所有貴族都那麼膚淺,特彆是像格奧爾格公爵這樣的大貴族,戈培爾有拉攏的價值,僅此而已。
因為民族主義盛行,帝國高層又在黑森公國問題上沒有舉措,導致一部分底層勢力出現不滿。
於是街頭政治開始出現,那些對政治抱有野心,但又沒有能力參與的底層人開始嶄露頭角。
他們通過寫文章和演說的方式,對公眾產生影響,戈培爾在這方麵表現突出,於是落入了公爵的視線內。
所謂眼不見為淨,李輝不準備和這兩個人有什麼交集,於是扭過頭,繼續和漢斯科納抱怨裝備問題。
然而溫蒂早就注意到他,趁著奧尼克斯伯爵與戈培爾交談的時候,溫蒂向著李輝走來。
漢斯科納早就受不了李輝的絮絮叨叨,看著有人過來找他,當即趁機溜走,跑得簡直比兔子還快。
“您好,海因裡希中校。”
溫蒂淡淡說著,隨後微微屈膝,腦袋也是跟著一歪,行了一個貴族禮。
“你特麼是貴族麼,就在這裡裝大象。”
李輝心裡暗自吐槽,但表麵上還是恭敬回禮,畢竟沒必要因為“看不慣”而去招惹一個人。
特彆是漂亮女人。
以前的李輝,身為富二代,自然是“閱女無數”。
但是有幾種女人,他一向都是避之不及的。
溫蒂就屬於其中的一類,有野心,懂得上進,同時還精通“攀附之道”。
名媛也是分等級的,像溫蒂這種,既能當花瓶,又能做事的,絕對屬於上品。
相對的,也更難應付。
“想不到你會在這裡,我們還真是有緣。”
溫蒂笑著對李輝說道,聲音好聽,笑容更加迷人,這個女人有種特殊的能力,對於異性,仿佛能夠從內心深處展開誘惑。
宛如傳說中的魅魔。
“是啊,我們的確很有緣分。”
李輝依然笑著回應,不過心裡卻十分抵觸。
他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作為格奧爾格公爵的代言人,才一直陪在戈培爾身旁。
而那個公爵,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雖然名義上不參與政治,但是他的種種舉動卻說明,他對政治,並非毫無興趣。
李輝很清楚政治是什麼,那就是一場人生賭博。
贏了,高官厚祿。
輸了,家破人亡。
所以他想置身事外,專心待在軍隊就好,要知道薩克森帝國的權力鬥爭其實很殘酷,那種遊戲他玩不起,也不想玩。
然而溫蒂並不打算放過他,畢竟戈培爾是個潛力股,麵前的海因裡希中校,又何嘗不是。
手裡的牌永遠越多越好,作為柏林名利場中的常客,她當然懂得這個道理。
恰在此時,奧尼斯特伯爵碰了碰酒杯,他把眾人的視線吸引過去,隨後發表了一篇簡短的致敬詞。
作為東道主,這位伯爵很好地拿捏了分寸,說完後便向樂隊示意。
隨著圓舞曲響起,晚宴也正式開始。
溫蒂無視了向她走來的戈培爾,抬起纖纖玉手,伸向李輝。
準備讓他成為自己今晚的第一位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