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是意大利的事情,我們不能容忍外國人來指手畫腳,法蘭克人不行,普魯士人也不行。
這完全就是侵略,對,就是侵略,赤裸裸的侵略。”
卡車上,伊諾蒂大聲嚷嚷著,這位被綁架的議員終於退燒並恢複清醒,不過當得知解救自己的是一支薩克森軍隊時,當即整個人都淩亂了。
在被黑衫軍那群暴徒綁架前,他並不知道法克塔向薩克森帝國求援的事情,結果現在發現薩克森帝國的軍隊已經進入意大利腹地,一時間接受不了。
他吵吵嚷嚷的,托馬索一直在儘力安慰並解釋,但這位議員大人壓根不聽,非要去見這支部隊的指揮官,表達自己的抗議。
“現在沒工夫搭理他。”
李輝通過電台知道了伊諾蒂蘇醒的消息,同時也知道了這位議員大人要找自己“說道說道”。
但他沒時間去管這個隻會動嘴皮子的家夥,前麵開路的部隊遇上狀況,一群裝備精良的意大利國防軍將他們堵在山區出口,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讓通過。
這片山區無法繞路,李輝也不打算繞過去,他趕到最前沿,看到正在對峙的兩軍,局麵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
山口的這片地帶很狹小,兩邊都是崇山峻嶺,意大利軍隊已經構築了防禦工事,並架起了反坦克炮,雙方都是槍口對槍口,炮口對炮口,擺出一副說不通,就直接開打的架勢。
“我是薩克森帝國88坦克團團長赫爾墨格雷海因裡希,要求麵見你們的長官。”
李輝來到前沿坦克旁,讓翻譯喊話,準備找意大利部隊的頭頭出來。
“我是意大利王國陸軍指揮官克裡斯蒂亞諾斯卡托。”
隨著翻譯喊完,一名將軍在眾多意大利士兵的簇擁下走了出來,是個嚴肅且消瘦的中年人。
“您好,我想我們需要溝通一下。”
李輝走過去,先敬禮表示尊重,畢竟自己是個中校,對方是中將,即便大家分屬不同國家,但軍銜高低依然一目了然。
這是屬於全世界軍隊的通用禮儀。
“您好,我會講德意誌語,所以我們無需翻譯。”
斯卡托中將淡淡說著,同樣還禮以示尊重。
“那樣就太好了。
我是奉命前往羅馬,並不想與貴軍衝突,所以請你們讓開道路。”
李輝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著,畢竟和意大利國防軍開戰並不是一個好的選項,能避免爆發戰鬥是最好不過的。
“非常不湊巧,我接到的命令是阻止你們繼續推進,並且作為意大利軍人,我對你們擅自進入我的國家,感到很憤怒。
所以請你們回去,離開我們的土地,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斯卡托不肯讓步,他也有底氣這麼說,這次他集結了包括一個整編師和兩個步兵團在內的三萬部隊在佛羅倫薩,對付一個薩克森的團級單位,他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我們可是接到你們首相的邀請才進入的,並不是擅自進入意大利,這一點你可以與首相府聯絡去證實,不需要我們來爭論。”
李輝不肯讓步,他知道目前的態勢,雖然不知道法克塔的具體情況,但很明顯,這位意大利首相已經無法控製當前的局勢。
他必須以最快速度趕到羅馬,形成壓迫局麵,否則自己和自己的部隊,將會陷入意大利軍隊的層層包圍當中。
特彆還是這種裝甲部隊難以展開的山區,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我隻接受國防部的指揮。”
斯卡托拒絕回答關於法克塔的問題,他態度強硬,表示如果李輝的部隊在一個小時內不掉頭,他就會發起進攻,將他們消滅。
聽到這裡,李輝不由得轉過頭,他發現兩側山區有人影晃動,顯然意大利步兵已經從兩翼進行了包抄。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請您保重。”
李輝敬了一個禮,隨後瀟灑的轉身走回自己部隊,斯卡托則是撇撇嘴,同樣轉身回營。
雙方的指揮官沒有談攏,於是一場衝突幾乎不可避免,李輝在回到自己的指揮車後,迅速和曼施坦因開始了戰術部署。
“可以讓步兵營先從兩翼繞過去,這片山區背後較為平緩,如果有可能,可以再調兩個坦克連上去。
同時炮兵部隊也可以從兩側迂回布設陣地,我們的炮兵都是曲射火力,非常適合在山區進行作戰。”
曼施坦因一邊展開地圖,一邊快速地說著,他已經完全進入自己的角色,精準的圖上作業加上對己方各兵種的合理分配,毫無意外,他兌現了自己的戰術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