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啤酒,看著妖嬈的意大利女郎跳著舞,李輝不由感歎——這才是生活嘛。
孤身一人的日子不好過,但好處也不是沒有,至少薩克森部隊嚴格的禁酒令不存在了,他在羅馬過起了悠閒的日子,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喝酒,那就喝酒。
國防部來人詢問計劃書的進度,李輝敷衍的表示還在製定中,他依然在貫徹自己的躺平計劃,慢悠悠的寫著,毫不著急。
每天都會寫一點,然後慢慢拖著,算算時間,足足過去十天了,計劃書倒是完成了一大半,但是關於後勤的一些東西,他卻空著,準備夾帶一些私貨。
托馬索帶給自己一個好生意,他有些“朋友”,希望可以在意大利裝甲兵改革計劃中,小小的參與一下。
李輝權衡了一陣兒,覺得這是一件具有可操作性的事情。
不過具體的,他需要和某些人聊聊,即便這些人的身份,可能不是那麼“乾淨”。
就在李輝一邊觀看舞蹈,一邊喝著啤酒,享受生活的愜意時,托馬索從門外走了進來。
李輝的眼睛微微一亮,因為他身後跟著一位姑娘,一米七五的個頭,褐色的長發盤起藏在帽子裡,寬大的西裝下,是窈窕的身材。
彆問李輝怎麼知道對方身材的,對於他而言,哪怕一個女人穿成皮卡丘,他都能估算出體重和三圍。
“讓您久等了,這位是佩卡拉女士,來自那不勒斯。
這位就是我提到過的,來自薩克森的海因裡希中校。”
兩人直接來到李輝麵前,托馬索殷勤的做著介紹,李輝趕忙笑著與這位女扮男裝的美麗女士握了握手,並用餘光掃了一眼她身後——幾名穿戴整齊,坐到鄰桌的槍手。
是的,就是槍手,他們的右手都放在口袋裡,隻把左手露在外麵。
“您好,海因裡希中校閣下。”
佩卡拉用熟練的普魯士語說著,嘴角微微翹起,儘顯意大利女人的彆樣嫵媚。
“哦,您的普魯士語說得真好,美麗的女士。”
李輝說完話,非常自然的彎下腰,兩人握著的手還沒分開,於是他輕輕把對方的手腕一轉,行了一個親手禮。
“哇哦,海因裡希先生,您真是一位紳士。
我想我們可以更親近一些,畢竟我曾經在慕尼黑生活了五年,而聽您的口音,好像也來自巴伐利亞。”
佩卡拉並沒有拒絕,而是迅速順著杆往上爬,試圖拉近彼此的關係。
“是的,我來自倫格裡斯,就在慕尼黑南部,靠近阿爾卑斯的一座小村莊。”
李輝接下了對方的好意,他聽出對方的普魯士語的確帶著巴伐利亞口音,這讓李輝判斷出,對方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欺騙自己。
黑手黨都是一群心狠手辣的家夥,他們是搞敲詐勒索的行家,也是製造事端的刺頭,但並不表示,他們就不能被信任。
事實上相比那些虛頭巴腦的權貴,這些來自底層的邊緣人士,更加注重感情和承諾。
所以從李輝的角度講,他們其實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寒暄了一會兒,雙方就把話題扯回正事兒上來,佩卡拉是弗蒂尼家族的人,這個黑手黨幫派除了壟斷西西裡的部分種植產業外,也擁有賭場和其他一些公司。
在黑手黨的各個幫派中,屬於比較大的一支。
“老實說,這個設想很好,由一個意大利公司給意大利國防部提供後勤保障,沒問題,各個方麵看起來都沒問題。
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們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出來的麼?
要知道這可是針對裝甲兵的項目,你們既不能造炮彈,也不能提供履帶和負重輪,甚至連扳手都製作不了。”
李輝放下啤酒,做出攤手狀,他明白雙方是有合作可能的,但是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項目。
“我知道您有辦法的,不是麼,海因裡希先生。”
佩卡拉笑著說道,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是一個懂得規矩的女人,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掌控著弗蒂尼家族最重要的幾條財路,知道這件事的關鍵,都在麵前的薩克森中校手裡。
“如果是核心的東西,比如坦克,裝甲車的生產,維修等等,恐怕你們插不上手,那是軍隊的核心和命脈,隻能由國防部自己拿主意。
不過其他的一些東西,比如藥品,食品或服裝被褥之類的,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李輝心裡其實已經有了計較,他在給自己爭取權益,畢竟他不會白白出手,錢這種事情,必須爭取主動。
“可以,您不妨說一說。”
佩卡拉把手肘架在桌子上,用一雙大眼睛盯著海因裡希,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裝甲兵不是一個獨立的兵種,準確的說,想要這支兵種發揮作用,需要具備許多條件,首當其衝的,就是後勤。
我可以提供一個配方,是關於方便食品的,不僅適合裝甲兵,甚至也適合步兵等其他兵種。
同時在外傷的快速處理,以及野外必需品方麵,我也有一些點子,如果你們同意,我可以把這些東西交給你們來處理和準備,然後在我向國防部遞交的計劃書裡,會詳細闡明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