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沒給我寫信,但我想要找一個人,並不困難。
不要小瞧我的人脈。”
安娜調皮地說著,並沒有因為李輝的疏遠,而有任何不滿。
這反而讓李輝警惕起來,作為弗拉托立夫家的千金,安娜可以擁有許多常人所不具備的優勢,這個商業家族本就非常喜歡拓展“關係”,他們的手伸得有多長,根本沒人清楚。
這讓李輝感覺背後發涼,有種被人跟蹤和窺探的感覺。
不過從安娜口中得知,這個小妮子來找自己隻是順路,家族的生意已經開到了意大利,安娜是出於“公務”,才來羅馬的。
就在他們敘舊的時候,突然一輛小汽車在他們身前停了下來,佩卡拉搖下車窗,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向李輝。
“哦,抱歉,我要走了,晚上六點前會回來,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餐。”
李輝淺淺地抱了抱安娜,隨後便迅速坐上小汽車。
然而就在他坐穩的一瞬間,佩卡拉突然湊了過來,挽住他的胳膊,表現得極為親密。
這個舉動無疑是宣戰的信號,安娜的眉毛跟著挑了挑。
望著小汽車遠去,她歎了一口氣,原本以為隻是一次普通的探訪,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想簡單了。
“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被哪位天使眷顧了,怎麼到哪裡都有女人貼上來。”
安娜搖搖頭,她感覺自己這個“發小”,變化實在太大了。
在倫格裡斯的時候,海因裡希是所有男孩子中,膽子最小的一個。
他喜歡躲在自己身後,還會哭鼻子,彆說討女生喜歡了,沒被鄙視就已經很好了。
畢竟普魯士人信奉強者,男人就應該勇敢和堅強,而海因裡希並不具備這種特質。
但是看看現在,他變得英俊,強壯而且在戰場上表現亮眼。
他是戰鬥英雄,可謂榮譽滿身,軍銜也越來越高,但他沒有表現出絲毫傲氣,依然顯得隨和。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在彆人看來,這是一種高貴的精神,但是在商人眼裡,這不過都是外在的表象。是城府的一種體現。
他把自己的一切野心和情感,都隱藏在這種隨和與謙恭裡,這非常不“普魯士”,而且也不符合他的實際年齡。
安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她想多了解一下李輝,而且她也樂於接受其他女人的挑戰。
普魯士貴族大小姐也好,意大利風情萬種的女郎也罷,她很享受和其他女人競爭。
於是在李輝離開之後,她選擇前往羅馬的商業區,購買一些合適的禮物,當做晚上的見麵禮。
“那個女人是誰,看起來不像是意大利人。”
在車上,佩卡拉依然挽著李輝的胳膊,以他們現在的關係,這個親昵的動作倒不算過分,畢竟床單都滾了,親密一點兒算個啥。
“一個朋友,來自薩克森的朋友。”
李輝沒有隱瞞自己和安娜的關係,簡單說了一些。
“哦?看來我們的海因裡希中校,還真是一個多情的人啊。”
佩卡拉極少表現出自己“茶”的一麵,當她用這種“陰陽”的語氣說話時,通常都代表,她的心情很糟糕。
“聽著,我不想因為安娜把我們的關係搞砸,何況我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另外她在意大利可能不太起眼,但是她的家族在薩克森卻有一定影響力。
不要弄一些奇怪的手段,這樣我們都會有麻煩,知道麼。”
李輝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說著,他沒忘記這個女人有多麼危險,作為黑手黨,佩卡拉可以和他在床上你儂我儂,但是這個女人同樣可以在完事以後,掏出手槍,給自己的腦袋開一個窟窿。
情欲隻是調劑品,床上的纏綿的確可以讓他們把關係拉近,然而利益才是一切的基礎。
這就是黑手黨的女人,她們生活的環境,決定了她們的情感,與常人不同。
或許是覺得這樣說話不太好,李輝在說完以後,便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佩卡拉嬌羞地還了一個吻,不過眼睛裡,卻冒出異樣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