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從禦膳房拿了今日的午膳,氣鼓鼓的回了儲秀宮偏殿。
正在抄女戒的高寧佳見自家宮女一臉生氣的模樣,手上動作不停,嘴上問道,“怎麼了?一臉生氣的模樣。”
“小主,您不知道,奴婢去禦膳房拿菜時,本應是我們的菜都被烏雅貴人的宮女搶去了。”
喜兒放下手中食盒,拿出食盒中的菜放在桌上,兩菜一湯,菜是炒豬肉和炒蔬菜,湯是燉雞湯。
這菜色放在普通人家已經是不錯,可在高寧佳眼中比高府下人都不如。
她停下筆,看著這些菜咬了下唇,烏雅貴人為什麼能搶她的菜,不就是因為比她位份高嗎?
可她如今能有什麼辦法,被拘在儲秀宮中抄女戒女則,出都出不去,談何得寵,更彆提升位份了。
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她就滿腹心酸,本以為入宮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知連儲秀宮門都出不去。
她這段時間寫的字比她前十幾年寫的都多。衣食方麵更不用說了,比她在高府都不如,這就算了,她還要忍受高貴妃身邊宮女的冷嘲熱諷。
不行,一想到她日後都要過這種日子,她就忍不了。
晚間,高寧佳寫了一封信讓人帶出宮。高夫人到底是心疼女兒,人入宮了,還給了些人脈。
也是借著這些人,高寧佳寫的信順利從儲秀宮傳到了宮外高府。
高夫人收到信,看見信上的斑斑水跡和訴苦的言語,也忍不住落了淚。嬌養十多年的女兒,一朝入宮受苦,她怎麼可能不心疼。
思來想去,為了女兒,到底舍了顏麵去求高大人。
書房中高斌正在處理公務,這時高夫人來了。看見高夫人,高斌也有些意外,高夫人一般是不會來書房的。
“老爺,您幫幫寧佳吧。”
“寧佳在宮中日日被貴妃娘娘罰抄女戒女則,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老爺您就這樣看著寧佳受苦嗎?”高夫人淚眼漣漣。
高大人歎了口氣,“你知道什麼?寧佳做下那事時,昭妃娘娘和嫻妃娘娘都瞧見了。”
二女兒做下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他怎麼可能不去問貴妃,才知道這事昭妃和嫻妃都知道。
貴妃的臉都丟到昭妃和嫻妃麵前了,怎麼可能不惱怒,而做下此事的寧佳又怎麼可能逃得過貴妃的處罰。
高夫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換了個說法,“貴妃娘娘侍奉皇上多年,都無子。”
“皇上如今無嫡子,若寧佳能生下阿哥,我們說不準也能爭一爭。”
“糊塗”高斌斥了一句,他受皇上重用,高家何必摻和進慘烈的奪嫡之中。更何況高家家底薄,拿什麼去支持皇子寺嫡。
不過夫人的話也提醒了他,高家不摻和奪嫡,可有個流有高家血脈的王爺或公主那是極好的。
看看來保,喜塔臘家有了個皇子,縱是剛抬旗,那些個滿族大臣凡事都給三分薄麵。
再看看那布爾,隻因嫻妃有孕,皇上近來多看重了兩分,還給人升官了。
有了打算,在高夫人走後,高斌就命人私下傳了口信入宮,讓高貴妃看顧高答應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