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段溪無這種說法,歹炁倒是蠻可憐的。
“剛剛聽蔣清二師兄說三師兄似乎跟著七師叔呢。”我想起離開之前蔣清的話。
“是這樣沒錯,不過是師尊親自下的命令,讓三師兄每月為七師叔調養診脈十天。不知這次七師叔逃走又吃了什麼回來就有些不適。三師兄就又去看他了。”段溪無說完起身,“小師弟這次真是謝謝了,以後無論師弟有什麼困難師兄我都會幫你!”
額……我也沒幫你什麼啊……
不過如今最讓我煩惱的就是比試,如果這時候得罪了仙劍宗的人,那之後的仙法會上還會選我嗎?唉~要是選不上我,我怎麼找神器,怎麼救二叔!怎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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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段溪無在仙草園忙活了一下午,晚飯我想應該還是我做,等到了廚房。
我便見到了兩個正在忙碌的身影,其中一個便是那個陳月落小道長。另外一個步履輕盈,做事井井有條,無論外表還是動作都十分整潔。這人發現了我。
“你就是二師兄說的小師弟?”怎麼形容這種聲音呢,溫柔的程度不亞於覓子信,其中又帶著些爽朗。再看這人的外貌,雖然不及覓子信外貌出眾但也比另外幾名師兄更顯女子之氣。隻要不出聲,肯定都以為他是個女的!他想必就是三師兄顧愁眠了。
“你就是三師兄?”我出口道,屆時陳月落也注意到了我。
“雲三公子?”陳月落略顯驚訝。
“月落你們認識?”顧愁眠回看陳月落。
“哎呀!彆說認識不認識了!!雲公子麻煩你了也來幫幫忙!”陳月落又轉過頭去繼續忙活。
怎麼這麼著急?
之後我才知道要炒的,煮的,炸的。都快滿漢全席了。也不知這兩個人從哪裡搞到的食材。
該吃飯了,我幫著將飯菜送到飯桌的時候才發現。
歹炁也在,並且做的位置就是我的旁邊……這麼多的菜全是給他一個人準備的,我們的菜也隻有兩道。
我本來是這麼以為的,結果吃飯的時候歹炁一直往我碗裡夾菜……
我又看其他人,個個盯著我碗裡的菜,看樣子都在想會不會下了毒。
“你們怎麼都不吃?可彆辜負了其深的一番心意!”歹炁說這話的時候是吃掉一半分量飯菜的時候。
這些菜又不全是我做的!
這吃相讓我想起了那位將我扔在山腳下的暴躁老哥,也不知那位朋友怎麼樣了。
“知道了七師叔。”眾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今天卻連飯前接龍都沒說。師傅覓子信和大師兄也不在。
“這塊雞肉很好吃,來其深你嘗嘗?”
什麼情況?我眼看著歹炁加了塊雞肉遞到我嘴邊。
吃?還是不吃?
有毒?還是沒毒?
七師叔又要搞什麼?我想除了歹炁之外的人都會這麼想。
“剛剛往你碗裡夾菜你都不吃,我隻好親自喂你了……”說完歹炁眯著眼笑的異常,語氣也溫柔,“來,啊~”
!!!!天啊,這特麼是誰?
此時段溪無的話刷刷從我腦中閃現重複。
“……要整小師弟你……整小師弟你……整……你。”
但又一想我要是現在惹了歹炁我豈不是要小命不保?
這樣吃還有50%沒毒,不吃那肯定是嗝屁!
我隻好吃下歹炁給我夾得菜……味道已經嘗不出來了,但能證明歹炁沒跟我開玩笑……我便鬆了口氣。
可歹炁卻有些上頭的又給我夾菜,又是親自喂我。
我隻好在歹炁的n威之下,默不吭聲的吃著他夾給我的菜。
內心的感覺他特麼喂豬呢!
我本應該拒絕他,因為我實在吃不下去了。我這麼想著,眼見著又是那一股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混濁的黑氣,繞過我的脖頸遊到我的嘴邊彈飛了歹炁的筷子。
一時瞬間的安靜。眾人愣了十秒。
打破沉寂的便是一聲響門。
門被打開了,隨即就又被關上了。
(蔣清)“啊,是大師兄……”
(段溪無)“是師兄……”
(顧愁眠)“師兄啊……”
(陳月落)“嗯……”
眾人的視線終於從歹炁被彈開的筷子上移到了門口。
入夜我苦惱的無法安眠,這都是什麼事?本應該想著如何應付比試的事,結果睜眼閉眼都是歹炁的臉。
他那鷹眸眯起來,朱唇微微笑。夾雜著他說“張嘴,啊……”的聲音。
不行有些把持不住!我拿起枕頭蓋頭上在床上打滾。
“啊!!!天呐!我竟然讓一個男人給我喂食!!”雖然我認為他把我當豬!
事情又想多了,便又開始犯困。
第二天我醒過來,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我的屋子裡,正好奇四師兄怎麼沒來叫我起床,我一個轉身後,嚇得我直接滾到了地上。
歹炁就睡在我旁邊!!!同一個床!同一張被子!他什麼時候來的!!我的雙手下意識交叉在胸前。
我滾下床的動靜,也驚動了歹炁,我見他緩緩起身,“早啊,其深師侄~”。
“七師叔你這樣實在是不妥……”我抬頭望著這個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的人兒。
“其深真的好殘忍~”又是那種口氣!那種惡心人的口氣!我不由得一哆嗦。
“我殘忍?”我當然是不相信。
“嗯!明明昨晚……”
“停!七師叔莫要開玩笑!”老子睡覺很老實的!彆忽悠我!他這哪裡學來的女表詞?原來七師叔是這種人設嗎?
隻聽七師叔咂嘴的切了一聲。看來他的計謀是沒成功。
我鬆了一口氣。
“時辰已經不早了,師侄如果再不更衣,怕是連早飯都要趕不上了。”歹炁這麼說。
我便慌慌忙忙的洗漱更衣衝了出去。
之後的日子我也沒有脫離七師叔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