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阿珂,在瀧芸樺的故土疆邦,是代表永恒的花朵。因為這種花,引發了當年的仙魔之戰。
瀧芸樺以及瀧千夜也是因為這一株黃金的海阿珂才會的窺心探性之術,才能變得這麼強大。
瀧芸樺告訴我之前交給我的不過是個基礎,若是能以基礎學習窺心探性那就不用食用這花瓣。
可是我現在不一樣了,當初瀧芸樺把我當個仙道小徒弟,如今我是魔珠的宿體……
如果不學習窺心探性之術,若是被魔人抓住隻會撈得個被控製的下場。
我看著黃金的海阿珂花瓣溶於水中,那水發著金黃。我看著這不明的液體又看了一眼瀧芸樺,一狠心隻好喝下去了。
喝完之後我隻感到眼睛火辣辣的疼,“師父!我眼好疼!!”
瀧芸樺抓住我的手,“彆碰!從現在開始到你眼睛能睜開的時候都不要碰它!”
我看不見,但感覺得到瀧芸樺用法術將我的手綁了起來。
“少則三日,多則半月。徒兒隻要適應就必然會了這窺心探性之術……不過這法術的弊端我也一齊告訴你。這窺心探性雖然厲害,但它窺探不了所有人的內心,像是靈境道,還有歹炁。具體原因為師也不清楚。還有一個也是它最大的弊端,萬萬不要忽視人的記憶力。你將來若是想消除一個人的記憶,你必須狠下心來將那個人關於這件事的存在都抹除。”
我聽見瀧芸樺歎了口氣,“我想你的那些仙道師兄也應該都想起來你那個死去的人了。”
“隻有一個想起來了,其他的我不清楚……”我還是下意識的想摸眼睛,可沒抬起胳膊。
“大概他們是在質疑自己的記憶吧……完全恢複也快了……”
我頓了頓,“說實話,我不想讓他們記起來段溪無死掉的記憶。”
“那麼徒兒就耐心的練好法術,自行去消除他們的記憶罷……”
瀧芸樺說完我就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了。
走了?你怎麼能走呢?
如今我的雙眼生疼,那感覺就像是用針慢慢的縫眼皮還不打麻藥。
從眼中流出來的我都不清楚是眼淚還是血了。
我耳朵裡還傳來徠阿吃飯的聲音,“龍哥……我眼沒事吧……流沒流血啊……”
“你怎麼突然這麼客氣?還龍哥?安心吧,當初瀧芸樺也是這麼過來的。來多吃點東西好的快!”
我想徠阿怎麼這麼好心讓我吃菜,這條護食的龍是在關心我嗎?我有些不相信……
“不用了……就是有沒有什麼止痛的,我眼睛現在睜不開,我也不知道那裡走。”我摸索著隻知道麵前的石桌。
“哎……那我就屈尊好了……”徠阿說了一句就不吭聲了。
不一會兒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讓我想起前世的情感電台主播。
“?這位仁兄是誰啊?”
“什麼誰啊?你龍哥!”
我感到這個人將我扶起來,他是徠阿?他變人形了?
“你還會變人形啊……是不是所有魔獸神獸都能變?”想著小叉以後也能變成人形就好了。
但那死長蟲從淩藥閣見了一麵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徠阿一手搭我肩上,“那是當然,不過沒有神獸魔獸願意要變成你們人啊,除非逼不得已。我也是,現在你有病了……”
你才有病!一聽他說這句,我有些生氣,你這龍怎麼比我還不會說話,糖醋裡脊吃多了吧!
“我屈尊照顧你,自然是逼不得已,因為瀧芸樺那丫頭……一溜煙就又走了,我也隻好親自照顧你,來咱們再去做他個十幾二十盤的糖醋裡脊!”
說著徠阿抓著我就走,鐵定是去廚房唄。
“等等!”我掙紮的駐足,抵抗著徠阿,“停!我現在眼睛還疼著你還讓我做飯?你還是不是人啊你!”
“不是啊,我是龍啊!”
……“不是這個,我眼現在看不見!”怎麼和這頭龍說啊!
“看不見就不能做飯了?”
“對!”
我剛應了一聲,結果怎麼著,這頭龍見食忘友,撇下我就走了。
“那你自求多福罷……石桌哪裡有紙條上麵有咒語,你好好修煉!”
說了這麼一句,龍沒聲音了……
我那個氣啊,石桌?你拉著我跑。紙條你讓我看?大哥我眼是瞎的!真是。這一人一龍一點責任心沒有。
要是瀧音沒被燒壞就好了……我還能用徠阿當個導盲棍。
正巧還生者徠阿這條龍的氣,一想導盲棍,徠阿。哈哈,心裡平衡多了。
我的眼睛整整疼了三天,我原先的衣服都被燒壞了,隻好穿著瀧芸樺的衣服……自然是用她的法術改成我能穿的樣子,想象著必然是紅色的。
徠阿這三天頓頓過來問我能做飯了了嗎?我對它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吃什麼就什麼唄,沒我不也活的好好的。乾嘛非得我做?
呼的一下一股熱浪朝我撲來,轉瞬又不熱了。
它肯定是衝我吐火了!
“都三天了!你快點好吧!本龍要吃糖醋裡脊啊!!”
又是一股熱浪。
“你彆吐了!一會兒山洞都得著嘍!”
我的手朝前摸索,摸到了一麵滑溜溜的牆。眼睛一時也不疼了。
我緩緩嘗試睜眼,奈何光芒有些刺眼。
稍微適應後睜眼,我竟然已經站在一麵鏡子前了。
這是瀧芸樺以前從商人那裡買來的鏡子。
如今的我除了眼睛顏色變了也沒了其它的變化。
這雙眼睛,金黃發亮,和瀧芸樺瀧千夜的一樣。
我靠近鏡子自己扒開眼皮看了看,這不是美瞳吧……
我又看向徠阿,它已然不是人形。
不過我這次看它倒是多看見了很多……
它的內心……
除了糖醋裡脊就是……你是在窺探我的內心嗎?
轟的一聲,我的眼睛又疼了起來。我的意識從它記憶力彈開,震得我腦中暈眩。
“小子,想窺探你龍哥的內心你還差的遠呢!你看你眼睛也睜開了,去做飯吧!”
說著這龍又吐火。你這那是懇求,分明是威脅啊!
我一下給他做了滿滿一鍋的糖醋裡脊!還囑咐它變得最小再吃!
眼睛既然好了,就該練習咒術了。
我走回我屋,就見到瀧芸樺倚在我床上。
我看她有些不高興,嘟著嘴,手指敲打著床沿。怕不是她想吃宮保雞丁了?怪我沒給他做?
我眼睛一眯,她的內心百分之八十是靈境道,百分之十八是宮保雞丁,百分之一是徠阿,另外百分之一是我……
我本來要窺探她現在正在想什麼,倒是窺探了些彆的……
“怎麼?徒兒眼睛好了,會了一點兒窺心術就要把為師拋之腦後了?見到為師連句招呼不打……還……”
我看著瀧芸樺耍著小脾氣,“還……隻給那隻臭龍做飯!我的呢!”
又是撒嬌的口氣……唉……我真是拗不過你倆啊……
好嘞!回去做宮保雞丁……
我眼睛這一好啊,可就不得了了,我必須一邊兼顧著做飯,打掃衛生,還得熟背徠阿給我的紙條上的咒語。
瀧芸樺告訴我,所有會窺心探性之術的人,都是運用這個最終的咒語。之前她讓我練習的不過是個基礎。
這個咒語,會因為施術人的體質不同,從而窺心探性的強度,窺探的內容也不一樣。
瀧芸樺也隻是窺探人一時所想的事,還可以改變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