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的水聲還在繼續,但黑色的蓮花已經相繼凋謝了。留下的隻有紅黑的土地、腐朽的屍體和枯爛的大樹,以及一個看著自己黏膩手緊緊握拳的家夥。
瀧澤帶著雲塵風來到雲其深所在的位置。
“其深!”
雲塵風趕過來發現雲其深的時候就見到雲其深正用法術填土掩埋著什麼東西。
雲塵風又一看周圍,看著那些土堆也便了解了大概。瀧澤說他把雲其深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雲塵風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二叔……”雲其深停下手中的動作,這兒也是最後一個了。
“你沒事吧……”
“我沒事,法力也恢複了不了……”雲其深頓了頓又問,“二叔你知道這個地方對吧,不然不可能這麼快找來。”
“我知道。”
“那二叔也知道這裡的魔人被變成那樣?”雲其深回想著那些蜈蚣,“你知道這裡麵也有常人……二叔,我也隻能問你,20年前他們抓走魔人做了什麼。”
麵對雲其深的質問,雲塵風歎口氣剛要回答就被瀧澤插了嘴。
“你與其問你二叔,倒不如問我。”
“瀧澤!你……”
“我不管你們兩個誰說,我隻想知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我認為你們比喻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和我講明白!”雲其深沒等著雲塵風指責瀧澤就又說話。
雲塵風不再說話,瀧澤倒是笑了笑,他厭世的眼看向雲其深,“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想知道這些事?”
“疆邦的魔君身份。”
雲其深堅定的目光讓瀧澤對他有了一些肯定,如今的雲其深和之前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雖然沒什麼特彆大的區彆,但是他能夠明確自己的立場了。
20年前他瀧澤也是剛剛就任魔君,身為魔珠的瀧澤曆代跟隨者魔君所以他當起魔君非常得心應手,不過魔人之間也不是沒有想要控製瀧澤然後控製疆邦的人。當初的簡家亦是如此。
20年前大量的魔人失蹤,瀧澤當時也隻能一個人秘密調查。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以身犯險隱藏身份跟著失蹤的魔人來到這個地方。
“長生不老丹?”這種熟悉的稱呼讓雲其深感到更加不可思議。
“對,他們仙道煉化的就是長生不老丹,而我疆邦魔人百年不死也就變成了他們的目標。魔人的血液隻有治療的作用,而他們並不放過其他的利用價值。”瀧澤也看向那一棵腐朽的樹。
“這裡,是實驗的一部分,將性命垂危的常人還有沒有利用價值的魔人拋棄的地方……目的讓他們互相啃食,滿地的丹藥也不過就是用魔人煉化出來的失敗品,你要知道三個魔人才能煉化出一顆丹藥……在這裡散落的隻不過是其中的三成。”
瀧澤生氣的用法力將那棵枯樹砍斷。
“我當初將那門派全部屠殺,連帶著我疆邦魔人的冤魂一起從世間消失。他們不會體會我們疆邦魔人的悲哀,就在我屠殺這兒仙門不久就有仙門來討伐我。”瀧澤看向雲塵風,下一句話好似故意和他說的。
“所以仙魔交好根本就是不可能是事情。”
雲塵風很快的反駁,“如果不去嘗試怎麼能判定仙魔不能和平相處?”
“你還嫌嘗試之中犧牲的人少嗎?在他們仙道眼裡,我們魔人就是任人宰割的東西,我們魔人稍微有了實力威脅到了他們,就會說我們是惡。理應該是被屠殺的一方!”
瀧澤不再說話,雲塵風也把頭彆過去不看瀧澤。
雲其深看著斷掉的枯樹,明明不應該是樹的錯,卻因為見證變得腐朽從而被消滅。
仙魔之間不可能會和諧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