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疆邦的魔君就不是我,而是那個身體中的雲其深的意識才對。
我隻是一個讓他活下來的替代品。
我認為自己是主角,實際上我隻不過是個炮灰罷了……
所有的東西,都是彆人賜予的,都是彆人算好的。
到頭來我真的什麼都不是……
“哎!那不是之前那視頻上的……”
“對!是那個接吻的那個!”
“見到真人了,真的長得好看,都看不出是男的。”
“隻能說最近化妝就是好。”
如今聽到這些是多麼諷刺,他們誇的羨慕的,都不是真正屬於我的東西吧……
我轉身躲開這些私下說話沒勇氣過來直接對我說的人,接著打車直奔醫院。
到了病房後,還是母親開的門。
她現在也認不出我這個兒子了吧……那時候她隻是太過敏感了,任何一點相似,她都有可能認彆人當兒子。
“你來啦。我和深兒正說著你呢。你們兩個聊,我出去走走。”
“知道了,阿姨。”
我能做的也隻有笑著麵對這些。
母親走後,我就一人麵對著那張我從小看到大的臉。
“這樣看著自己的臉真的有些彆扭。”
我坐在病床旁邊看著他。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看著心裡很不舒服。”
眼前的人和我自己想象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我本以為他本來的性格要柔弱一些的。
但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個公子病,怪不得當初雲家的家仆都私下議論我變了。
“嘛……我們互相適應吧……我們這樣也是有緣不是嗎?額……雲其深?”
我覺得同名同性叫起來真的怪怪的。
我伸手過去表示走好,但是他並沒有同我友好的意思。
他看了看我的手接著將頭一扭。
啊!怎麼突然這麼火大?!
但是他頂著我的臉我又舍不得打他!!
“彆叫我這個名字,二叔他也給我取了彆的名字,叫我雲潭便是。”
用著我的聲音,卻說著不適合我的語氣……這個真是奇怪。
“雲潭……其深……”
這麼想二叔確實很會取名字,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那麼……雲潭,你好。”我重新做了關心的手勢。
但是他還是沒有表達友好的握手。
在我好奇他不會是害羞了吧的時候,雲潭他開口了。
“他還好嗎?”
“誰?”
“瀧千夜。”
這個名字一下將我同他相關的記憶都引了出來。
我……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