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存在,我也想成為不是任何人所幻想的存在。但當我意識到這些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這樣也就注定了自己的消失。因為這個世界不需要有自主性的存在……嘶。”
雲其深的雙臂已經消失,現在他的雙腳也跟著化成著塵芥。
“通往……通往森林的深處……迷宮……”
雲其深皺著眉頭說出這麼幾句,好似不是他說的,隨後他也便恢複到之前的那樣。
歹炁也沒有辦法阻止這個雲其深的消失。
“我……我不想消失……”
雲其深的淚水流了出來,這讓歹炁想起之前他們鬨彆扭的時候。
歹炁下意識想著去擦拭他的眼淚。
“但,我很感謝……你讓我存在過……”
就在歹炁觸碰過去的瞬間,這個雲其深也便化成塵芥消散了。
這種景象讓歹炁不禁想起來伶遙卿說的那種可能。
真正的雲其深也會想這樣消失,然後離他而去嗎……
歹炁的手不自然的發抖片刻,接著他便將手收了回來緊緊的握住。
剛才一瞬間,說的森林深處還有迷宮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歹炁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任何關於雲其深的事情了。
歹炁的娘親對比也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了那個雲其深的存在。
隻有歹名澄偷偷的拉走了歹炁去談話。
“這兒突然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消失?”
歹名澄不明白,歹炁也便將他知道的一些事情都告訴了歹名澄。
“這……既然一切都是心象所化,是不是我當時太過憤怒才想著讓法術消失,然後傷了那孩子就……”
歹名澄也意識到他當時確實太過氣憤了,但他氣憤是法術,並不是人。
“爹親,你怎麼看待這些虛假的人呢?他們為了讓來這裡的人感覺幸福,可能化作各種各樣的人,他們從來沒有做過自己。”歹炁看著歹名澄,“而我們雖然做著自己卻一點不清楚自己的內心。”
歹名澄愣了一下,轉而他便思考該怎麼說,“這個……可能因為是這個空間的規則吧,誰不是在規則之中被束縛的呢?當有人意識到這個規則想要逃離的,他就不屬於這個空間了。”
歹名澄說著拍了拍歹炁的肩膀,“至於我們,與其想怎麼認清自己,不如行動起來學著怎麼做好自己。”
“爹親如果你想出去必須現在和娘親做好道彆,你會怎麼做自己呢?”歹炁轉頭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娘親,“我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我沒有實際的感受,我不理解家人在一起的快樂。但是爹親你不一樣,你個母親相處過。看著這樣的他你舍得嗎?”
“我自然是舍不得,但非要做出決定,我還是會放開這一切,因為他們也如你說所的那想,他們需要自己的生活,或許當這個空間不會有人來的之後他們就自由了也說不定。”
歹名澄如此理解。
但是歹炁不這麼認為,他認為有人在給了他們活過的樣子,才是他們最大的幸福。
在父子二人交談的時候,突然從門外竄出一個黑色的怪物朝著歹炁娘親攻擊過去。
歹名澄和歹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歹炁娘親被怪物直接撞到了牆上。
“玲瓏!!”
歹名澄大叫一聲跑過去查看歹炁娘親的傷勢。
歹炁也便麵對那黑色的怪物,像野豬又不是野豬,渾身被一種黑色同柏油的液體包裹著,還散發著一種刺鼻的氣味。
這是什麼東西?
歹炁正在疑惑的時候那黑色怪物又移動了起來朝著歹炁娘親衝過去。
就在這時候一把巨刀破窗飛了進來,十分精準的直接刺穿了怪物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