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仇家,仇山正和萬一比試著,結果他耳邊的一聲尖銳差點讓仇山撞到萬一的劍刃上。
萬一見仇山一時腳步鬆散,他也便將長劍一收,“仇山你怎麼了?”
仇山站穩腳步便用手去揉耳朵,“嗯……”
聽見仇山一出聲,萬一就想起來應該準備紙筆,他連忙將放在一旁的紙筆給了仇山。
仇山接過紙筆也便快速的寫完給了萬一。
【剛才耳鳴了,我想應該是魔君他打開了通感,但是那一聲太過難受讓我無法集中精力。
我想應該是魔君那裡出現了什麼讓他十分生氣的事情吧,不然不會這麼以這種刺激的方法打開魔人間的通感。】
萬一看著這些字不由的感歎仇山是真能寫,這是把平時沒說出來的都一次性補齊了嗎?
“讓雲其深生氣的事情?難道是有關於七師叔的……”萬一抬頭看向魔王城的方向,他接著便又開始擔心境淩山的情況了。
仇山過來拍了拍萬一的肩膀,“嗯……放心。”
萬一歎口氣便接著同仇山比試。
遠處仇魔長使正看著他們二人比試,他也是剛剛揉了揉耳朵。
這種耳鳴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體驗過了。
仇魔長使不由的感慨,他看著腰間的佩劍。
在疆邦曆史上同魔人間打開通感的魔君之中還有這麼大動靜的隻有斬魂兮了。
那時候的斬魂兮還不是疆邦的魔君,也不過就是一個受人擺布的將軍。那個動不動就會受到懲罰的將軍。
當初斬魂兮那一聲怒吼為的是疆邦的子民,如今的雲其深為的又是什麼?
仇魔長使好奇起來,他很明確雲其深這時候還不會為了自己的子民如此的憤怒,如今的這個魔君雖然自私,但他確能分的清楚事情的主次。
——
疆邦之外,那兩個黑袍人透過紫色煙霧現身。
伶遙卿一身紫色衣服就在前方等著二人歸來。
“您又意氣用事了。”
伶遙卿靠近那灰綠色頭發的黑袍人,她將這兒黑袍人的麵具摘下來便看到一副傷心的麵孔。
這人那雙本來明亮的藍色眼眸越發黯淡,眼角下的邪紅也隨著傷心而逐漸變了感覺。
“我的王,您以後絕對不能再去見他了。我說過,當你得到整個古傲大陸後你想得到什麼都可以。卻不是現在……”
伶遙卿用手撫摸他的臉頰,她本想著進一步勸說他,但被他一把推開了。
“讓我靜一靜。”
黑袍人從伶遙卿手裡拿回麵具帶上就朝著一邊走去了。
另外一名黑袍人經過伶遙卿身邊,“你對感情了解的還是太膚淺了。”
說完這名顯得有些蒼老得黑袍人就朝著之前那一位跟了上去。
伶遙卿一把抓住眼前這兒黑袍人的衣袍,“我比誰都了解感情,但是有感情它成不了任何事。
我本來認為這兒世上隻有你會理解我的……如今連你也要質疑我嗎?酒鬼……”
“你讓老朽失望了……”
黑袍人甩開伶遙卿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比所有人都懂得感情,我更懂得愛一個人,那人卻沒辦法和自己同路的痛苦。
伶遙卿看著離去的兩個人苦笑了一下,很快她又恢複了平常那一副風淡雲輕計劃周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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