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人這才有了一絲解脫的感覺。
穀鄔臻臻父親的眼神嚴肅的可怕,他不是很願意麵對。
因為那種嚴肅之中,還有一種不能表露出來的悲傷,他是這個家的男人,是這一個家最不能表現軟弱的存在。
哪怕失去了最親愛的女兒,他能做到的隻能是安慰自己的妻子。
臻臻是他們的獨女,他們為了給臻臻治病一直忙裡忙外。
到頭來……
律人不知道怎麼麵對這些,他和臻臻也不是很熟悉,他此時甚至很奇怪為什麼臻臻隻留下了他的聯係方式。
明明臻臻在學校裡人緣那麼的好,不可能沒有幾個真心朋友。
再有,臻臻為什麼要把她的書留給自己?
這些問題律人到現在也搞不明白。
吃過晚飯之後,臻臻的父親和律人聊了很久,臻臻的母親甚至拿出了相冊給律人看。
從臻臻的嬰兒時期,到臻臻在病床上抗爭的模樣。
一張接著一張,那上麵永遠都露著笑容。
律人心裡隻有苦澀,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怎麼表述此時的心情。
律人父親的電話打來才完全讓律人脫離這種尷尬的氛圍。
律人剛離開臻臻家門,恰巧的他聽見臻臻的母親在屋裡的感歎。
“其實他們兩個要是真在一起也沒什麼……就是怕耽誤人家孩子。”
“沒在一塊挺好的……挺好的……”
律人聽完那一番話後,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行走了。
世人到底是怎麼看待我們的呢……難道男女之間就沒有純粹的友誼了嗎……
自那以後,律人就沒有再去過臻臻家裡。
學校裡的生活也回歸了從前的樣子。
家裡,也都是律人為之厭煩的樣子。
臻臻的存在是律人的白月光,而臻臻的離開卻永遠成為了他心中的朱砂痣。
他有時候會憤怒。他們明明是朋友,卻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如今呢,律人的朋友也很少。
迦域要是沒有實體的出現,律人他可能就真的沒朋友了。
回到現在,律人看著臻臻留下來的角色隻想著消除那段不好的回憶。
也許呢?
如果當時他們沒有在一起寫,臻臻可能就會快樂的走完她的一生。
又或者當時他們沒有吵架,臻臻也許就不會那麼早就離開……
此時此刻的律人盯著電腦屏幕,而劇情中他的幻象也收了手。
“早知道就不管你們了,你們愛怎樣怎樣吧。讓他們活著,你們就找不到筆。
找不到筆,也彆想著複活古傲了……你們自己看著處理吧!”
律人的幻象消失,電腦前的律人也索性撒手不管。
雲其深沉思了片刻就走到了罪孽鬼神麵前。
“我想我們需要真正的對決一番,如果你輸了,請你離開南孫朔的身體。”
罪孽鬼神不理解的笑了笑,“我也是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或許,我生來就是用來懟人的吧。”
雲其深如此自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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