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拂過雲其深的發絲,雲其深也睜開了他金黃色的眸子。
湛藍的天空上稍微點綴著幾朵白雲,透過白雲還能看到一些飛獸的身影。
這裡是是古傲。
雲其深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覺明確的告訴你了他,這裡就是古傲。但是理智也時刻提醒著他,這樣的古傲隻是在他意識中重演著而已。
此刻的雲其深不過是個毫無作用的旁觀者罷了。他緩緩坐起身子來,而後他就看到了不遠處那一個熟悉的紫色身影。
(是伶遙卿……她看樣子在等待什麼。)
雲其深沒有猶豫的靠近那紫色的女人身影,接著他便看到伶遙卿施展法術漩渦。
歹炁的手從漩渦中探出來,雲其深下意識的向後退一步,然後歹炁整個人就從漩渦中摔了出來。
那可能是雲其深見到歹炁最為狼狽的模樣,他的頭發淩亂,身上那件熟悉的紅黑道袍也變得破爛不堪。整個人臉色看上去蒼白到了仿佛差一點就要死掉。
歹炁的眼神空洞嘴巴也不自然的張開,看樣子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伶遙卿卻在一旁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歹炁,她抬起手用法力將歹炁抬了起來。
“果然不論是誰覺醒了自我意識都會變成這副模樣。這段時間還會否認自己的存在,質疑自己以及周圍所有事物的感情。”
伶遙卿用手理了理歹炁淩亂的頭發,她也一並擦去了歹炁臉上的臟汙。
“你現在感覺如何?”
伶遙卿帶有意識穿透力的聲音傳入歹炁的耳朵,歹炁這才給了一些反應轉動眼睛看向伶遙卿。
“我……需要……休息一下。”
“沒什麼大問題那就好。”
伶遙卿確定了歹炁沒有太大的問題,她用法術將歹炁收拾的整潔後便離開了。就單單留下了歹炁在這個空無一物的草坪之上調養。
歹炁躺在草地上,他無神的雙眼看著天空,可在他的視線之中天空還有周圍的草坪都是灰色的。
雲其深在旁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他低著頭注視著歹炁的變化。片刻後他就轉過頭不再看向歹炁。
“如果我是虛假的,那其深呢?他也會是假的嗎?既然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規定好的劇情,那人們作出的改變也都是被規劃好的。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大家都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棋子一旦脫離了控製就不會存在了……”
歹炁的喃喃自語還是傳入了雲其深的耳中,雲其深也便思考起這些問題來。
如果一切都是命運規劃好的,自以為的“我名由我不由天”就毫無意義。你以為你不受命運的捉弄,恰巧你這麼以為的時候就已經在被命運捉弄了。
雲其深很清楚,他當時知道律人存在的時候也有思考過這些感情問題。
在古傲出現的所有人都是被安排出來的,但他們的一言一行甚至表達出來的感情都和常人無異。就是因為有這樣真實的情感表達,到了最後人們才不願意接受這些的虛假。
雲其深現在不就是這樣,他不願意接受古傲感情的虛假,所以他才會像現在這般急切的想要複活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