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人推開姚瞬辦公休息室的門後就徑直走到了沙發那邊坐了下去。
姚瞬正站著看著手下人拿過來的開會資料,和一些關於奧傑的事情。他見律人回來,視線也自然而然的隨著律人坐落在了沙發那邊。
姚瞬眉頭一皺接著陰陽怪氣的從律人開口,“怎麼,願意回來了?不在青龍多待一會兒了?”
我忍……律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正在思想鬥爭中。
雲其深提醒他要冷靜,要想儘辦法得到姚瞬的幫助,之後的開會他們才能更好的應對路白。
可取得姚瞬的幫助,他們不出麵偏偏讓律人來。律人能怎麼來,最主要的還是要讓姚瞬不生氣,等姚瞬氣過去了,他再想之後怎麼辦。所以他就覺得自己隻要不說話這個姚瞬就不會生氣。
姚瞬見律人不開口就更加陰陽怪氣的說,“怎麼,你是在青龍被人喂了啞藥,說不了話了是吧!”
忍……律人握緊拳頭沒去理會姚瞬的這種幼稚行為。
姚瞬生氣的靠近沙發,他接著彎著身子來看向律人並一拍茶幾,“你聽沒聽見我說什麼!說話!我讓你說話!”
律人皺著眉頭煩躁的開口,“行!我說話了,你滿意了嗎?我耳朵又沒聾你這麼歇斯底裡的喊乾什麼!你是不是有……”
病字還沒說出口,律人的思想趕忙把話語堵在了他嘴邊兒,不不不,律人,你不可以如此大動肝火。你要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他還隻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心高氣傲有點自我為中心都是比較常見的病。
要和善,要矜持!畢竟咱是個成年人了。大人最重要的就是穩重。
“我乾什麼!”姚瞬直起腰並叉著腰不滿,“你就沒有意識到你自己都做了什麼嗎?”
律人挑著眉毛看著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姚瞬心裡也滴咕,這小子又在犯什麼神經!嘿!又要衝我潑臟水是不是。嘿!我這個暴脾氣!
不,律人,他在給你耍心機,你要先觀察敵情,不然就中計了!
律人剛要擼起袖子準備乾架,可在理智的控製下他也隻好握緊拳頭,而後他才冷靜的開口道,“我沒有意識到我做了什麼,要不你幫我說明一下好了。”
“要我說明可以。”姚瞬氣憤的點著頭,然後他指向一處空曠的地板,“你到這裡跪下。”
“憑什……”律人的手指甲都要嵌進肉裡去了,他依舊忍耐著。
心平氣和,一定要心平氣和,不就按照朱雀的規矩受罰嗎!來就來!還能跪死我不行!
律人心想著大丈夫能屈能伸!受罰過後他還是一條好漢!他毫不猶豫的就跪了過去。
姚瞬看到律人絲毫不抗拒也不生氣,他心裡就更加不爽。彆不是青龍的什麼人說了幾句什麼話,這個人回來就當成了什麼聖經。
“你這是在青龍受了什麼刺激了,一回來性格變得這麼溫順?”姚瞬也不管那麼多了,他現在除了陰陽怪氣也說不了什麼其他的。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僵持到如今這樣了,他也說不了什麼好話,兩邊的人更是誰也不讓誰,誰都不願意先承認自己的問題。
律人這邊也是心裡滴咕,溫順?姚瞬你幾個意思,這個詞是形容寵物的,不是形容人的小混蛋!
想完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後,律人也開口說,“你這個用詞是不是不太對,我聽著不太舒服——嘶。”
話還沒說完,一個痛擊的感覺就從律人的後脖頸處一下子席卷到了他的全身,嚇得他心裡一激靈。
姚瞬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教鞭的細棍站在律人身後,他嗬斥著,“我讓你說話了嗎?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想讓我說明嗎,那我就說明給你聽!低頭!繼續領罰!”
說完姚瞬又給了律人脖頸子那裡一棍擊。
律人自然是吃痛皺眉,但他心裡從來就沒有服軟過,他心裡咒罵著,嘿!小子給你臉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造物主。我也是你爸爸,有兒子這麼對待爸爸的嗎!啊!逆子!你個逆子!
啪!】
又是一擊打,力度明顯比之前的要用力了一些。
姚瞬的聲音隨著擊打的同時一齊發出,“犯錯之一,私自勾結外部商會成員!”
啪!】
又一下,律人下意識的聳肩一哆嗦。太痛了。
姚瞬再度斥責,“犯錯之二,不顧及朱雀成員的安慰私自離開商會休息區域!”
啪!】
這一擊打下去律人都有點吃撐不住,他感覺自己脖頸那裡像是烤火一樣,火辣辣的疼。
“犯錯之三,目中無人!心狠!白眼狼一個!”
姚瞬的話語中帶著些私人恩怨,律人不可能聽不出來,這讓他糾結要命。
靠。你這不是說明,你現在已經擺明了罵我了,我這個暴脾氣!
啊!抓狂!還得忍!
就在律人最煩躁的時候,姚瞬聲音放大的質問道,“你知道錯了沒有?”
律人腦海裡不由得就冒出一首歌來,但他也隻能說出來,“錯,錯,錯,是我的錯。我知道了行吧。”
姚瞬甩下細棍皺著眉頭看著律人那澹定的樣子,他更為不滿,“你就這麼不知悔改嗎?”
律人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開口說著,“我配合的很好,好吧!我都沒生氣,這態度還不好?你都打我後脖頸子好幾下了,我都沒生氣,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耐了。”
就在律人說著的時候,姚瞬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這也惹得律人更加氣憤,“我勸你姚瞬,不要得寸進尺!”
姚瞬抓著律人的頭發往上拽,他看著律人苦笑著,“你是來幫助我的,屬於我的幫手。可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也不把我放在重要事情的第一位!你到底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說什麼不要得寸進尺?”
姚瞬抱怨著,“我對你也足夠寬容了,但你卻是一次次的把我的信任踩在腳底下。我也隻是想得到一個肯定,畢竟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了,父親走了,律路哥也走了,他們留下你在我身邊不是用來安慰我的。
我知道你就是來折磨我惡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