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不過,你真的能讓活屍進不來祠堂?”
比起柳墨白的往事,我更擔心今晚我能不能活下去。
祠堂是村裡唯一沒有撒糯米的地方,活屍可以隨意出入。
“當然。”
公羊狩俯身將藥丸塞到我衣兜裡。
他俯下身子,冰涼的唇湊在我的耳畔:“記住答應過我的事,不要騙我,否則我會永遠纏著你,直到你死。”
如淬了冰般的氣息拂過我的耳蝸,我打了個寒顫,瞪大眼連連道:“我、我會按你說的做。”
公羊狩蹲在我麵前,撐著下巴和我對視,想透過我的眼睛分辨我有沒有說謊。
“放、放心吧。”
我深吸一口氣,顫聲道:“我能為了活命嫁給一條蛇,自然也能為了活命背叛柳墨白,我、我隻想活著。”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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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化作一縷黑色的煙消失了。
漆黑的祠堂再次陷入沉寂。
我那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整個人如泄了氣的氣球般耷拉著肩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沒能被嚇死,已經算是老天對我的仁慈了。
無論如何,我先撐過這三天,等徹底安全以後,我再想辦法來應付柳墨白和公羊狩。
一天一夜的奔波與驚嚇過後,我人已經困得不行了。
祠堂周遭是一片黑暗,不知不覺我竟坐在地上睡著了,直到四周響起腳步聲。
公羊狩又回來了?!
我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扯了一下,瞬間從睡夢中驚醒,整個坐得筆直。
應激了.......
我懷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在我屍體前喊出“公羊狩”三個字,說不定我能詐屍。
看清來人是陶雲莉後,我警覺道:“你想乾什麼?”
陶雲莉上午被黑蛇扯掉耳朵,出不了村,隻能讓村裡一個懂些醫術的阿伯幫她做了處理。
如今她半張臉裹了厚厚一層白紗繃帶,活像曆史課本裡的木乃伊。
陶雲莉叉腰站在我麵前,趾高氣揚地看著我,身後還跟了村裡兩個調皮的男孩。
他們絕對不可能是來救我出去的。
我不理解陶雲莉,村裡有了禍事,村民們人人自危,她不在家裡躲著,卻跑出來找我?有病。
“啪——”
一個耳光打在了我臉上。
陶雲莉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小喪門星,你害我沒了耳朵,疼得差點死了,我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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