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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溫和的黃景軒,目光為何變得這般冷冽?
我心臟重重跳了一下,連忙回頭。
等我再次看向窗外時,哪裡還有黃景軒的影子。
握著花枝的手緊了緊,我喃喃道:“應該是看錯了吧。”
車子停在張家門口。
剛下車就看到張子君穿著件黑色長風衣,嘴裡叼著根棒棒糖,正靠在門口的朱漆柱子上等我。
晚風溫柔地拂起他額前深紫色碎發,他抱著雙臂,看著不遠處的樹林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他看上去氣色比之前好多了。
我微微鬆了口氣,看來觀落陰對他的影響終於減弱了不少。
“張子君。”
張子君聞聲抬頭,如泉水般澄澈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他皺眉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進了張家大門。
我捏著背包帶子,加快腳步跟在張子君身後,進到前院二樓拐角那間用來問香和觀落陰的屋子裡。
偌大的屋子被一塊金色繡簾分隔成兩個空間。
左右兩個空間的用途是不同的。
左邊有窗,光照充足,一般接待需要通過問香來看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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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空間沒有窗戶,一天到晚都是黑沉沉的,是專門用來做觀落陰的。
張子君站在櫃子前,沉聲道:“觀落陰的後果你應該知道的,你想好了,真的要這麼做?”
他看著我,黑眸的顏色深了深,眉心也微微擰起。
與我的堅定不同,張子君此刻是矛盾的。
他不願意看到我為了柳墨白冒險做觀落陰,可他又想用觀落陰,將我捆在張家三年。
在張子君複雜的眸波下,我重重點了下頭:“做!我一定要做。”
張子君吸了口氣:“隨你。”
隨即他換上了件青色繡滿各類紋飾的法衣,戴好冠巾,領我進了繡簾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