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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將癱坐在地上的我團團圍住。
我一手撐著地板,一手捂著心口,狼狽地坐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
石塊磨得我掌心微微發疼,我麻木地聽著村民的竊竊私語。
“她是怎麼知道祭祀的事情的?這可是我們村的秘密啊。”
“管她怎麼知道的,侍奉鼓神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情啊!她居然想逃跑!”
“還好鼓神保佑,讓我們抓到了她,就連趙老太也作不動妖了,昨晚的祭祀真是有效果!不過這些都不是長久之計,得儘快把新娘獻給鼓神才行。”
“要說這趙老太就是活該,誰讓她告訴趙晴祭品的事情,如果她沒多嘴害得趙晴那賤妮子逃跑,趙家也不會把她活活餓死。”
“可不是,我看就是活該,呸這老雜種死了也得下地獄。”
“嗬,這個賤女人和趙晴一樣自私,想要害我們全村的人,我看就得好好打一頓,像趙晴一樣,把她腿打斷,這樣就逃不了了”
銅鼓村全村都是殺人犯,趙晴、趙老太還有千百年來無數個死在枯井裡的可憐女人,都是死於銅鼓村人的手裡。
我壓低腦袋,垂落的發絲將我的臉遮住,讓眾人看不清我的表情。
撐在地麵上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攥成了拳頭。
須臾,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順從他們的意願,為了他們的私欲獻出生命就是自私,就是要害他們。
銅鼓村的村民才是將極端利己主義貫徹到了極致,簡直可笑。
不過這樣的人,我似乎遇到過不止一次。
“咚、咚、咚”
隨著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莫健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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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身白色厚重的袍子,袍子上是五色棉線修成的花紋和文字。
兩條灰白參半的麻花辮垂在老人胸前,她清亮的眸子裡帶著殘忍和漠視。
莫山北穿著昨天見麵時他穿的那身黑底紅花的藏袍站在莫健華身旁。
他看著我的眼神冰冷,態度也不複昨天的熱情。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莫山北連裝都懶得裝,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冷聲道:“我不是說過天黑以後不許出來麼?”
話落,旁邊響起嘈雜的討論聲。
“和她一起來的人有三個,剩下兩個人會不會也知道了我們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