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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知道黑蛇藏在我頭發裡的?
我呼吸一滯,那隻落了腳尖的腳遲遲不敢落地,胸腔裡的心臟越跳越快。
之所以敢主動同意當鼓神新娘,是因為我知道柳墨白會一直在我身邊。
沒有柳墨白在我身邊,我根本不敢下這枯井。
我扯了扯唇角,故作鎮定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哦?是麼?那娘子可得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了。”
一道濕冷帶著腥臭味的冷風掠過,將我頭上的紅蓋頭吹得飛起,我下意識閉上眼睛,用那隻沒被牽著的手按住了頭上的鳳冠。
“喏,那條黑蛇不就是第三個人麼?”
一道清潤的男聲在麵前響起,語氣裡帶著戲謔和慵懶,絲毫不見有任何驚詫和緊張。
“喲,怎麼還是條化蛟的蛇?不會是娘子的小情郎吧。”
說著,一隻冰冷潮濕的大手扼在了我脖頸上,那大手拇指上的金扳指硌得我脖頸發疼。
空氣裡響起蛇信吞吐時發出的“嘶嘶”聲。
我腦袋“轟”地一聲,睜眼回頭。
一條樹乾粗漆黑的巨蛇,正在距離我五步的距離立著身子,吞吐著通紅的蛇信。
那雙赤色的豎瞳已經深成了酒紅色。
我了解柳墨白,這是他想要取人性命的前兆。
“放開她,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低沉的男聲帶著些許冷意,柳墨白語氣不容置否。
如果不是我被那鼓神扼住了脖頸,他一定現在就已經取了那東西的命。
“她自願成為我的新娘,我為什麼要放開?”
鼓神冷笑出聲,冰冷濕滑的指尖在我脖頸大動脈的位置來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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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再說了,你一條不到三百年的蛇,憑什麼在五百年修為的我麵前說這種大話?”
什麼?這鼓神的道行比柳墨白高,那不是
我腦袋“轟”地一聲炸開。
就在鼓神不鹹不淡地說出那句話後,我心臟猛然一震,恐懼頓時從心底蔓延開來。
我咬著下唇,看著對麵的黑蛇。
不,我相信他,他一定不會讓我出事
黑蛇眼睛眯了眯:“找死。”
說完便朝著我的方向衝來。
還未等到柳墨白靠近,握著我脖頸的手忽然消失了,一條濕滑的長舌卷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