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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想到芳芳被黑山派的人盯上,我整個人就有些站不穩,急道:“那該怎麼辦?”
“不好說,待會兒你問一下張家那位。”
馬炎鳳沉聲道:“我們馬家人有使命在身上,祖輩都住在川市白岩山,在我這輩之前,馬家人很少和外界聯係,也從未同黑山派打過交道。”
“我們對於黑山派的認知,都隻是道聽途說罷了,具體關於黑山派的事,張喬兩家人估計知道得多一點。”
他輕嗤一聲道:“嗬,黑山派現在基本上算是絕跡了。”
“地下那位是靠著養屍邪術,不人不鬼地苟到現在,才能懂黑山派的術法。”
“嗬,真是越苟越強大,那家夥真的很難對付。”
糟了,早知道就應該和鉉叔實話實說,求柳墨白能來十五棟。
我心臟皺成一團,道:“那芳芳豈不是有危險?”
“十五棟哪裡不危險?之前那些不要命的探靈主播進來,死了瘋了的有多少,隻不過西潭大學及時封鎖了消息,你們外人不知道罷了。”
“我也是假裝應聘保安,成功後才知道這件事的。”
馬炎鳳看了我一眼,已經恢複成黑色的眸子裡帶著一些探究,他摸著下巴,語氣帶著些捉摸不定的意味。
“直覺告訴我,今日若是想要弄死地下那龜孫,恐怕離不開你。”
離不開我麼?我下意識撫了撫手腕上帶著溫度的赤練繩。
腦海裡浮起喬染音那張同我一模一樣的臉。
若我是她,是不是不用求任何人,就能救下自己的朋友。
我猛然一驚。
剛才為什麼會期盼自己成為喬染音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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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絕對不能成為她——那個眼裡隻有喬家家主之位,甚至為了喬家家主之位背叛愛人的女人。
我深吸一口氣,跟著馬炎鳳一路來到一樓走廊儘頭,一道鏽跡斑斑的深紅色鐵門麵前。
“這是老樓的配電室,這間配電室在紡織廠改造成大學後,就停用了。”
說著,一陣陰風拂過。
“吱呀——”
一聲尖銳的響聲過後,門開了。
門甫一打開,大片漂浮在空氣中的灰塵撲麵而來。
我條件反射地眯起眼睛,捂住口鼻。
灰塵散去,一台台鏽跡斑斑的機器便落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