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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大掌輕貼在我後腰上。
我被柳墨白攬著一起朝不遠處的追悼廳大門口走去。
走近時,我愈發覺得於慧心的臉色很是憔悴。
心頭一陣陣發酸,我輕聲道:“湯嬸,我叫陶安染,是湯叔的朋友。”
“你就是小陶啊。”
於慧心擦乾眼角的淚水,道:“我家老湯說過你,你果真很漂亮。”
她說著,看了眼我身邊的柳墨白:“您就是柳先生吧,我家老湯說,多虧你幫忙,他才有機會調任京市。”
“謝謝你啊,可惜我們沒福氣”
說著,於慧心聲音開始微微發顫。
我剛想安慰幾句,柳墨白便攬著我道:“請夫人節哀,我太太今天不太舒服,我先帶她進去了。”
“好的,裡麵有休息室,現在還早,你們先喝杯茶休息一下。”
“多謝。”
柳墨白攬著我進了追悼廳左側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擺了很多黑漆桌椅,是專門用來供參加吊唁的賓客休息的。
白熾燈的燈光灑滿了整個房間。
房間內遊蕩的黑影,在柳墨白踏進房間的刹那,全部跑走了。
身側傳來低沉清冷的聲音。
“湯夫人作為喪主,一定不希望在賓客麵前失了禮儀,她情緒控製不住的時候,我們應當回避。”
“原來如此。”
我點點頭。
柳墨白雖然是化形的黑蛇。
可他當了百餘年的人,對人情世故之類的事情,他比我懂得多。
有這個男人在身邊,我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剛坐下沒多久,鉉叔便走進來,彎腰湊在柳墨白耳畔說了幾句話。
金絲鏡片下那雙淩厲的眸子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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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白眉毛皺了皺,不悅道:“我不是說過今天要陪太太麼?”
鉉叔語氣裡染上一絲無奈。
“我推脫不了,他們現在就在外麵。”
柳家入世後,也做風水和地產生意。
就比如之前京市那條藏匿在龍脈裡的妖龍魂魄,便是柳墨白親自去處理的。
柳墨白作為柳家家主,有生意上的應酬很正常。
我雖然幫不了他什麼,但也不想拖他的後腿。
“是有事情麼?”
“嗯。”
薄唇抿成一條細線,柳墨白嗓音微冷:“京市十八處忽然來人找我說事情,那群老家夥辦事也不看場合。”
“你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等追悼會結束,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