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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甫一接通,我便開口急道:“夢嶼,你在宿舍麼?”
“沒有啊,我在外麵和老鄉吃燒烤,怎麼了?”
“芳芳在你附近麼?”
“沒有,最近芳芳她”
陳夢嶼話音一頓,似乎有難言之隱。
我微微歎了口氣:“你是不是想說,芳芳打了三份工補貼餘晨瀾?”
“她都和你說了麼?”
陳夢嶼語氣無奈,言語間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這事我勸過她的,天天翹課打工養男朋友算什麼事?”
“而且我還告誡過李芳芳餘晨瀾不是好人,可她不僅不信,還同我大吵了一架,說我看不起餘晨瀾窮。”
“我能怎麼辦?再勸她,我就是犯賤。”
我忍不住道:“她還翹課?”
陳夢嶼嗤然。
“那可不是?開始最多就是不上晚自習,被導員說過好幾次,現在好了,她連專業都敢翹了。”
“我估計她這學期至少得掛三科”
掛科我心臟重重一跳。
晚自習是西潭大學新生的一大特色。
校領導擔心學生課業比高三少,忽然放鬆下來,便荒廢了學業。
於是要求所有大一新生都必須參加晚自習。
導員每隔幾天就去晚自習點名。
先前趙晴被女鬼附身,經常不去上晚自習時,還被芳芳說過。
如今芳芳自己居然為了餘晨瀾不去上課,這也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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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穩住情緒,告訴陳夢嶼芳芳可能中了蠱。
陳夢嶼沉默片刻,壓低聲音道:“你等等,這裡人太多了,我換個地方和你說。”
電話那頭響起腳步聲。
直到四周嘈雜的人聲徹底消失,聽筒才再次傳來陳夢嶼的聲音。
她壓低聲音道:“完蛋,我估計芳芳是真中了蠱。”
“我和餘晨瀾都是民俗社的乾事,但凡能成為民俗社乾事的,多半經曆過些靈異事件或者深入了解過民俗文化。”
“因為每個乾事都需要獨立負責一個討論小組,討論研究對應的民俗文化主題。”
“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情的人,根本組織不了這種活動。”
“我嘛,是因為家裡世代做古董生意,少不得和明器打交道,自然時常能遇到些靈異事件。”
“餘晨瀾則是因為他家靠近一個寨子,那寨子與外界隔絕,幾乎人人都會蠱,甚至以人為容器煉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