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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低道:“那也和我無關了。”
“雲染,我把你留在這裡,是因為還有另一件事要說。”
喬千帆神色溫和了些許,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你現在是當媽媽的人了,對很多事情的承受能力也強很多。”
聽到喬千帆這番話,我不由得心頭發緊,表情也嚴肅了些許。
“大伯有話直說。”
自有記憶起,我就在苦難中掙紮求活。
老天爺對我是吝嗇的,平靜幸福的日子,我隻過了不到兩年。
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喬千帆點點頭:“我得到消息,柳家昨日將你和柳墨白的離婚備案交到了十八處。”
“這個備案是單方麵的,按照十八處戶籍管理科的規定,你有十五天的申訴期。”
我木然看著喬千帆雙唇開闔。
有那麼一瞬,感覺自己像是得了某種病。
明明喬千帆說的每個字我都認得,為什麼連在一起後,我卻理解不了?
喬千帆看著一臉呆愣的我,沉默片刻才道:“你爺爺讓我來問問你的想法。”
申訴?如何申訴?
喬家女不入柳家門,這是喬染音親自定下的規矩。
我要參與遴選,便不能沾上“柳太太”這三個字。
這一切不都是我想要的麼?為什麼我的心好痛。
不覺中,眼睛已然泛起了淚光。
我努力扯起嘴角,明知道這樣會笑得很醜,卻依舊儘可能掩蓋自己的真實情緒。
“大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喬雲染,不是陶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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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聲音是顫抖的,視線也模糊不堪。
我看不見喬千帆的表情,卻聽到他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柳墨白的離婚申訴是這幾天才交上去的。
我不知道是我做的哪件事,讓他改變了主意,主動提出備案。
但我心裡很清楚,三年前那場大雨過後,我便失去了申訴的資格。
奇怪,為什麼身體在抑製不住地顫抖。
我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就是我要的結果,可我還是這麼不爭氣地被情緒所掌控。
喬千帆沉聲道:“喬家遴選也不是非參與不可,本家還有雲謙和雲珍頂著呢。”
“大伯和大伯母都知道你放不下那個人,那個人也是極好的歸宿,你不必這麼折磨自己。”
我抬起手背擦掉眼淚,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我心裡還有柳墨白,我沒能瞞住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