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黑色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發出一聲聲脆響。
喬雨薇邊走邊道:“被關在這裡的人,大多是被親人拋棄了的,再加上有規定探病手續很複雜,因此除了春節很少有家屬來這裡看病人。”
“不過龔長青的徒弟陸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看他,倒是師徒情深。”
我跟在喬雨薇身後,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覺得她語氣中帶著淺淺的嘲諷意味。
驀然想起剛才進門時門衛大爺的話,我沉吟幾秒:“龔長青現在還畫畫麼?”
喬雨薇腳步停在了頂樓那間鐵門外,她轉身看向我:“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著,她用鑰匙打開了探視窗。
視線穿過巴掌大的長方形防爆玻璃,我看到龔長青穿著藍色條紋病號服,披著件棕色廓形麻花紋針織衫,坐在畫架前拿著支畫筆,一筆筆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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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地上還堆著好幾幅風格詭異的油畫。
龔長青眼神呆滯,頭發已經白了一半,嘴上不停咕噥著,看樣子應該是在唱歌。
“他雖然人癡傻了,但是畫畫的技術卻比之前更厲害了。”
“陸斐每個月會帶走這些畫,然後會對這些畫進行臨摹或者改動,然後署他的名。”
喬雨薇笑著回頭看我。
“是不是很有趣?”
腦海裡浮起陸斐那張青澀的臉龐,我不由道:“陸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忽然想起之前送龔長青來的時候,陸斐曾經對姚院長說過的話。
那時陸斐一臉懇切地求姚春霞。
“姚大夫,能不能給老師安排一個單獨的房間,給他提供些書籍和作畫工具,老師喜歡畫畫。”
他還說:“錢不是問題,隻要老師能繼續畫畫。”
這太不對勁了
我眼睛瞪了瞪:“從龔長青進入精神病院的那一刻起,陸斐就在算計他!”
喬雨薇將探視窗關上,淡淡道:“比這個還要早些,該吃飯了,吃完的時候聊,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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