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總該為兩個孩子考慮吧?景宸一夜沒睡,黃景軒帶著念姍開車在彆墅外麵等了一晚上。”
她頓了頓,啞聲道:“當了母親的人,總該堅強些的。”
堅強?
靈魂半死不活的我,又該如何堅強?
我木然抬頭,對上了柳清瑤那雙與柳墨白極像的眼睛。
她單膝跪地蹲在我身旁,眼睛和我一樣被眼淚填充滿。
刹那間,我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那樣,想哭、想鬨、想狡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從小生在塢頭村,又怎會不知雞鳴於日升之前。
我不是不信第一聲雞鳴已經過了,而是不信他會醒不過來。
幾乎是用儘了全力,我才將柳清瑤的手掰開。
我轉身抱著黑蛇的腦袋,將臉埋在柳墨白旁邊的枕頭上,崩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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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他會醒過來的,他答應過我,隻要我不放棄,他就永遠不會離開我.”
“騙人啊”
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柳清瑤無奈離開了起居室,獨留我一個人守在這裡。
上天終究是殘忍的。
無論凡人遭遇多麼大的苦難,時間也不會為他多停留哪怕一秒。
伴隨著時鐘的“滴答”聲,第一束陽光穿透落地窗,照到了我冰冷僵直的脊背上。
人們都說,日出時的第一縷光是最溫暖的。
為什麼它落在我身上時,卻是那樣冷呢?
指尖輕輕劃過黑蛇緊閉的眼睛。
我在心中想象著這雙眼睛忽然睜開,用那紅得妖冶的瞳看我。
可惜這似乎不可能了。
我嫁的男人再強大,他也隻是個男人。
他會傷心,會難過,也會受傷.
我們都抵抗不了命運的磋磨。
怪隻怪我,沒有在他還醒著的時候,對他再好一些。
哪怕一點點都好啊.
我垂頭哭得幾乎快要眩暈過去,忽然頭頂傳來一道極其微弱的聲音。
“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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